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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筠呢?”
回想了一下,回來的時候確實在寢室裡見過房筠,人怎麼突然沒了?
付子衿“噓”了一聲,示意她們別說話。
寢室裡的燈光明亮,安靜下來以後,3號床上傳來低低的抽泣聲,三個人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說話。
金歡喜無聲地遞上去一包紙巾。
抽泣聲停了。
簾子拉開,一段稱不上特別的故事,甚至可以說司空見慣。
房筠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父母都是工人,有一個弟弟,不太親近。
“那你為什麼哭呢?”費秋彤嘴沒個把門,大大咧咧說了出來。
房筠抹了抹眼淚,說那個教官和她爸爸長得很像,都會打人,今天軍訓回來之後,父母給她發了訊息,叫她少花點錢。
其實家裡稱不上窮,只是都供給了弟弟。
三個人同時沉默了,她們都是在“愛”里長大的小孩,沒有房筠這樣的遭遇,有同情,有憐憫,有憤怒,但無法感同身受。
金歡喜突然明白,她今天為什麼主動想當魚了。原生家庭對房筠來說如同沼澤,不逃離就會一步步深陷,最後被吞沒,唯有離開,是唯一的出路。
那她呢?金歡喜舉一反三。如果有一天,她坦白,父母要求她放棄付子衿,她能割捨任何一方嗎?
即使她能割捨,付子衿呢?
熱戀期的當下,金歡喜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父母和戀人誰更重要?
付子衿察覺到她在看她,伸手牽了過來。
金歡喜心裡踏實了許多。
或許每個人都曾被困在網裡,區別只在於,為何要逃出去。
只要付子衿不鬆開手,她絕對不會放手。
小草
寢室裡的燈閃了一下,滅了。
房筠都顧不得哭了,裹著被子縮在床上,顫顫巍巍地叫她們的名字。
金歡喜尷尬地掏出手機,被白光閃了一下眼睛,劃拉劃拉,發現寢室欠了電費,不多,01元。
付子衿和費秋彤湊過來一看,也是無言。
真是摳搜,就欠了一點點,“啪”一下,燈就沒了,連點反應時間都沒有。
四人寢的特別就在此處,她們得事先交一筆電費進去,不然電費一到負數,就是兩眼一抹黑。四人因為剛來學校,這會兒用的還是上一屆留下來的微薄電費,只能說感謝學姐,竟然還勉強撐了一天。
房筠坐在床板上,看著被光照得臉色慘白的金歡喜,小嘴一耷拉,囁嚅了會兒,在眾人著急的神色中又哇哇大哭。
黑不溜秋的,還有點嚇人。
桌邊的三個人也怕了,緊湊在一塊,三雙手以詭異的姿勢糾纏在了一起。
話說回來,房筠的遭遇不能更慘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上頭是偏心的父母,下頭是昂貴的電費,後頭還有一個將來吸血的弟弟。
人吶,為什麼活著呢?
交了電費,下邊三個人擠在床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目間交流了數十句話,臨到頭,卻只乾巴巴擠出一句話:“別難過。”
傷心的時候,最是需要安慰,最是無需安慰。房筠拉上簾子,壓抑的哭聲全進了被子的耳朵,只剩嗚咽,卻響徹在三個人的心間。
到了早上,房筠神色平靜,正常地跟著她們吃早餐,到了中午,房筠吃得更多,餐券的用途發揮到了極致,金歡喜都懷疑她是不是報復性飲食,到了晚上,房筠早早上床,再沒發出第一晚的笑聲。
成絕版了。金歡喜一時感慨,差點被付子衿一腳踹下床。
一連數日,三人每天都要偷摸觀察房筠的心理狀態,生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