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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糙也很贊同,自家不挖坑害人,仇人卻受天譴,正是一雙兩好。至於衛家今後如何,那是他們自己作孽,與己無幹,只要他們不來干涉自己與家人寧靜就好。
想到此處,瑤糙笑盈盈起身謝過兩位兄長:&ldo;三哥五哥為了瑤糙奔波勞累,既然衛家已經得了教訓,哥哥們就此罷手,我只求家宅平安,上杆子結仇犯不著。&rdo;
卻說瑤糙們不理這事,並不代表這事兒就此平息,雖然衛家動用人力物力,把佃戶自買兒女,衛豹喝花酒、養孌童登事兒歸結於私德有虧,且衛豹並未入仕途,頂多臭臭名聲,再難入仕,法律懲罰不到他身上,揭過不提了。
但是,任是衛家使出渾身解數,架不住施行者堅韌不拔,有司迅速察驗清楚,衛傢俬宰殺耕牛暴利,罪證確鑿,忠武將軍吃空額,剋扣軍餉,鐵證如山,不容抵賴。雖然衛家企圖把耕牛馬匹推到衛府管家頭上,金蟬脫殼。這話實在蒼白無力,被有司嚴正駁回。明眼人一看就知其貓膩,那麼多耕牛馬匹從邊境運回,沒有將軍首肯萬難達成。
罪證確鑿,餘下就順理成章了,根據大宋律令,私宰耕牛一頭,徙半年,軍馬亦然。衛家這飯莊子開了幾年了,只說一月一頭耕牛,該是多少年牢獄?光這一條罪狀,忠武將軍這一輩子要把牢底坐穿了,遑論還有撈空額、喝兵血尤其喝兵血一款正值風口浪尖,就在這之前不久,軍中因為過冬棉衣所絮棉花以次充好,凍死幾名值夜兵士,兵士譁然,集體鬧事,討要說法,衛家正在此刻被揪出來,正是群情激奮,罪責難逃。
衛家一案經有司論罪,聖上圈定,數罪併罰,衛家家財抄沒,忠武將軍杖八十,發配嶺南將軍麾下服勞役十年,遇赦不赦。聖上仁慈,傳旨有司,忠武將軍罪責自擔,罪不及父母妻兒,只令抄沒田產鋪面公帳浮財,大小衛氏私財一律照冊返還,令她們返還原郡山陰去了。
聖上另有口諭,著忠武將軍即刻成行,衛家老太君年紀老邁,可等來年春來花開,再行上路。衛家之罪,全家發配也不為過,這是聖上仁慈,格外恩賜了,衛家老小無不感激涕零,磕頭謝恩不跌。只是將軍府住不得了,衛家一行人於是借住在楊家別院裡。
卻說太尉楊家,原是行伍起家,當初擁立老王有功在前,後有楊太妃撫養聖上簡在帝心,致使楊門得到了已故太后、當今聖上青眼,有了今日舉足輕重的地位。楊家與衛家屢屢聯姻,在外人眼裡,衛家楊家就是一家子,衛家老太君是楊老太妃姑表姐妹,衛家夫人姜氏與楊家大夫人姜氏,原是親生姐妹,真是層層疊疊裙帶繩。
所有人,當然也包括柯三爺瑤糙,都以為聖上大約申斥一番,雷聲大雨點小也就過了,並不會動真格,不想轉眼間,衛家便煙消雲散。
對於這個結果,瑤糙意外也不意外,雷霆雨露皆是聖恩,從來沒有千古不變的君臣。高興了,加官進爵,翻了臉,不血流成河已經萬幸了。
衛家貪墨軍餉案,也有御史在衛家案子中牽出楊家父子,只是摺子被聖上留中不發,對奏本者也沒行申斥。御史們也識相,沒再跟進糾纏。
坊間傳聞,楊妃一如既往,如同過去那般求見聖上,要求嚴懲慌本御史,從輕發落衛家。
仁慈聖上皺了眉:&ldo;御書房也是你來得?&rdo;
卻說這楊妃,在宮中甚是獨特,她是姑母婆婆,竹馬夫君,自小就跟聖上親厚,這些年雖然無出,卻聖寵不衰。即便她屢施手段凌厲,百般整治受到雨露的宮女美人,也沒見聖上有何異議。這次依然固我,大發嬌嗔。聖上卻因為她打斷自己聽取匯報不悅,直把奏摺摔在案上:&ldo;朕還不夠擔待?你自己看看,真要朕秉公而斷?是不是也要朕下旨抄沒?&rdo;
聖上翻臉申斥,此乃前所未有之事,楊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