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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隨後與宋夫人方三夫人來了一場三人聚會,宋夫人上官夫人主動邀請下屬夫人,這本身就是低姿態了。
鑑於瑤糙沒受到實際傷害,而且又順手打回去了,方氏也不再糾纏馬場事件,只說自家孩子尚小,不動禮讓謙遜,衝撞了,還望宋夫人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三人把酒言歡,相視一笑,馬場之事煙消雲散了。
回頭卻說瑤糙,其實,柯三縱不下禁足令,瑤糙也不願意再出去了。
三月,羅京娘以為瑤糙已經學有所成,自己再無甚教導,兼之有別家盛情相邀,懇請方氏割愛。
羅京娘臨行曉諭,瑤糙是她唯一傳授劍術的弟子,再三叮囑瑤糙,劍術只可防身,不可暴虐鬥狠,更不能恃強凌弱。
瑤糙無不答應,師徒灑淚而別。
經過馬場事件,瑤糙以為跟不屑之人爭閒氣,實在不智,至此,一門心思照顧弟弟,幫助教導兩個弟弟讀書。就是出門應酬交際,也被瑤糙看得淡了,不過閒磨牙齒,淡吃飯,且母親眼下應酬起來遊刃有餘,不需要自己幫辦了。
二月底,瑤糙推辭了王大奶奶賞梅宴,三月初推辭了趙大奶奶踏青邀約,四月,瑤糙再次推辭了楠君邀約賞春宴。
剛開始方氏沒有察覺,因為正月未搬家,二月三月間,家裡正是需要整理鋪排時節,各種忙亂不堪,瑤糙閉門忙碌正是該當。
四月後,新房鋪排已定,生活恢復了寧靜,一切按部就班。到了佛誕日,方三夫人再次邀請瑤糙母女去相國寺燒香禮佛,順便去看牡丹花會。瑤糙又再推辭,自願在家教導弟弟,看守門戶,卻叫母親安心鬆散。
四月中旬,柯家有邀約瑤糙去書院看馬球賽,這是瑤糙最激動的事情,她又推辭了,月底方英勛夫妻邀約瑤糙跑馬,瑤糙推說弟弟無人照管,也沒赴約。
無他,瑤糙只是不想再惹麻煩,汴京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聽心蘭說,宋必武正跟靈兒走得近乎,宋家也樂見其成,兩家孩子經常聚會。瑤糙倘出去,總會碰見宋家人與趙家人。瑤糙不想被狗咬,也不屑與與狗咬,索性惹不起躲起來。
瑤糙拒絕多了,方氏只說瑤糙懂事,心裡甜滋滋,方三夫人卻察覺瑤糙改變,因私下詢問方氏:&ldo;瑤糙丫頭最近怎得了,連五哥五嫂邀約也辭了,倒是憊懶,還是生病?&rdo;
方氏渾然不覺:&ldo;還好呢,家裡大小事情都是她在支應,幾家鋪面也由她接手管理,昨天還抱著帳本對著帳,左手算盤,右手記載,勁道道的呢!&rdo;
方三夫人道:&ldo;你仔細想想這丫頭,之前但凡有什麼交際應酬,那一次不是生恐你累著,搶著出頭?最近呢?自從二月與宋家潑婦遭遇,這丫頭就變了。&rdo;
方氏聞言細忖,方才察覺有些不妥,自己粗心了,對女兒太放心,對兒子們相公關切太多,難道女兒心緒沒有完全平復,還惦記趙家呢?
這一想,方氏有些發慌,這話且不敢講給柯三爺,遂跟方三夫人商議,瑤糙年滿十四,翻年及笄,請三嫂給瑤糙留意一門相稱親事。
方三夫人訝然:&ldo;之前我與你們介紹百般推脫,說孩子小,不著急,如今怎的又急了?&rdo;
方三夫人不是外人,方氏便把瑤糙曾經跟趙家議親之事說了,合不該在孩子面前露了口風,不想又黃了云云。
方三夫人頓時恍然:&ldo;我說那回小五怎麼帶了瑤糙出去,還以為是為了他自己約會心蘭打掩護,原來還有著一層在頭裡。&rdo;
方氏嘆氣:&ldo;這都是我做事不周密,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情,誰知道竟然出了岔子,唉!&rdo;
方三夫人笑道:&ldo;這有什麼?其實眼下正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