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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三夫人也笑道:&ldo;是啊,上元節多好的日子啊,舉國上下為侄兒慶典,何必改期,就這麼說定了,親朋好友的有我去通知,嫂子只管辦戲酒就是了。&rdo;
這一說,周邊剛巧坐著開封府尹夫人,本與宋家有親,便笑著附和,周邊牽牽絆絆中與宋家有聯絡的夫人們都微笑開口,言說正月十五就去宋家看戲吃酒了。
瑤糙一直微笑看著各位夫人互動,心裡猜測宋夫人拉扯自己之母的,及至上車回家,方三夫人與方氏提及宋大公子冠禮禮金,梨君臉色緋紅,神情扭捏。瑤糙總算明白了,原來宋夫人提起自己十歲生日宴,並非無的放矢,不過是為了自己斂財尋找藉口,拋磚引玉。
唉,自己成了引玉那方磚了。
上元觀燈
正月初六晚,許館主自鄉間返回,方氏打點一份禮品,託付方家大管家親自送往許大夫跌打館,隨即談妥了雲逸為瑤枝複診之事。
方家外婆原本要留瑤糙母女多住幾日,以三舅母意思,乾脆過了上元節再去,瑤糙是心嚮往之,她喜歡外婆家裡這份隨和溫馨,卻不料初六下晌,一早回衙的柯三爺竟然在落衙後返回汴京來迎瑤糙母女。女婿這般殷勤,老外婆也沒話好說了,瑤糙母女只好收拾啟程。
這一次柯三爺竟然一改往昔,與方氏母女同車而行,柯家棟樑兄弟奶孃帶著棟樑做了軟轎。
瑤糙見柯三爺上車一愣,慌忙起身,預備下車,手忙腳亂間,手裡懷爐滾碌碌就滾落地上。
方氏一笑拉著瑤糙坐下:&ldo;這孩子,自己家爹爹怕什麼!&rdo;
柯三爺順手撿起懷爐摸摸灰塵遞還給瑤糙,也笑一笑:&ldo;這丫頭越大越膽小了,倒跟爹生分了。&rdo;
瑤糙接了手爐笑一笑:&ldo;謝爹爹,爹爹安!&rdo;
柯三爺忽然轉臉看著方氏去了:&ldo;開年讓丫頭繼續上學堂,家務事晚些學也沒關係,你若實在忙,問岳母要幾個能幹媳婦幫襯著,別累著孩子,糙兒還小呢,女孩兒讀書明理也要緊。&rdo;
瑤糙有些受寵若驚:&ldo;嗯,哦,謝謝爹爹,女兒還能應付!&rdo;
柯三爺忽然替瑤糙順了順額前散發,道:&ldo;嗯,爹知道,杜先生跟我說了,你書讀得不錯,比你三哥還強些。&rdo;
方氏知道這話從何而起,把瑤糙往身邊摟摟,笑道:&ldo;老爺放心,糙兒是個心地純良孩子,爺只看她能跟趙家母女相處法就知道了。&rdo;
柯三爺展顏一笑:&ldo;不是請了琴藝師傅呢,不是說年後就得空,要抓緊些。&rdo;
方氏點頭道:&ldo;嗯,李家小姐三月於歸,羅師傅(羅京娘)約莫三月中旬就到了,老爺放心,三嫂盯著呢。&rdo;
柯三爺點頭:&ldo;這就好!&rdo;
瑤糙偷偷睃著爹爹柯三爺,心裡只是疑惑,爹爹前生最是反對自己研習琴棋書畫這些,說是會移了性情,如今又說讀書明理最要緊,瑤糙暗暗猜測,莫不是受了瑤玉粗鄙刺激了?
瑤糙還真是猜對了,柯三爺正是怕了王氏瑤玉母女粗俗,知道若不驚心,也能養出潑婦來,他佩服妻子有先見之明,果然遠著大房很有道理。
其實上一世柯三爺不許瑤糙學習詩詞歌賦也是從自身找了原因,她雖然勾搭簡小燕這個才女,卻不願意自家女兒也學會了琴棋書畫被人勾引,落下罵名。這是他從簡小燕身上悟出的道理,卻在瑤糙身上矯枉過正,反被簡小燕王氏所乘。
如今,簡小燕一身才氣,卻y|盪,瑤玉母女不通文墨又粗俗,柯三爺原本不笨,終於給柯三爺悟出了,讓人變壞的決定因素是人的本質,與後天研習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