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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師父要分裂的時候就會自動走開,南枝憐惜師父,所以自己出去了。
外面的雪很大,南枝穿得單薄,離了火還是有些冷,畢竟是凡人,不像師父是神仙,穿那麼一點衣服也不會冷。
她踩在雪中,四顧著。
卻不知道師父也跟著出來了,他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她的身影。
兩個師父在一個身體裡掙扎著,誰也不讓誰。
清聊要守住眼下的平衡,而問齋想要破壞這種平衡,因為,南枝是他的,他辦不到要和清聊一直這樣分享一個徒弟。
轟!
一聲巨響。
是對面的雪崩塌了,白樂一襲白衣,於茫茫雪花中走來。
&ldo;等你多時了。&rdo;身後的清聊師父笑著開口。
&ldo;公主呢?&rdo;白樂天真地問。
他只信君璃的話,君璃說要在這裡見他,他就真的來了。
這個地方對白樂很重要,這是他重生的地方,是他認識君璃的地方。
&ldo;公主說,她想要你死,你可有什麼話要留給她的?&rdo;清聊白袖輕輕一揮,一張琴落在他面前。
白樂沉靜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他一直都知道君璃想要他死。
&ldo;該報的恩我已經報了,該還的情我也還了,既然是她一生所求,我死了也好。至於留什麼話叫她不要靠近明火。&rdo;白樂這樣回答。
紙縛靈會怕明火,像君璃這種修為並不高,全靠他的血養了這麼多年,一沾火,就會灰飛煙滅了。
&ldo;好。&rdo;清聊師父應了一聲。
南枝剛轉身時,清聊玉指撫琴,一道凌厲的弦光飛奪而去。
白樂顫動了一下,一口血自嘴角流出來。
再彈一調,白樂已經無力支撐,重重地跪在了雪中。
身上的白衣染透了血,就當年一樣,他渾是血,瑟縮在君璃的腳下一樣。
就算清聊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他快死了。
他苦苦支撐到現在,是因為君璃還需要他,若君璃不需要他了,白樂便心如死灰,去的也決絕。
清聊收起了琴,一步一步來到白樂面前:&ldo;你可知自己沒有輪迴了?&rdo;
白樂臥在雪中,身邊的白雪都被染紅,妖艷而瑰麗。
他瑟瑟地抖動著雙臂,苦澀地笑了笑:&ldo;深知。&rdo;
&ldo;你想要一個結局嗎?&rdo;清聊又問,指尖輕輕地刮著琴絃。
&ldo;不必。&rdo;他挺喜歡這個結局的,至少,他沒有負過君璃。
不遠處,一襲紫衣的女子奔了過來。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會那樣不顧一切地奔來。
待她跑近時,南枝才發現,君璃連鞋子都沒有穿,就那樣赤著腳跪到了渾身是血的白樂身邊。
她紅著眼眶,雙手顫抖地在半空停下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把手放在白樂何處?
白樂看著她,笑著說了句&ldo;我終於要死了,開心一點。&rdo;
君璃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相看無言,她只是悲痛欲絕地大喊了一聲,似是把她心裡所有的痛苦都排洩出來了。
可發現,她心裡的痛還在,源源不絕地讓她痛苦著。
她哆嗦著手指,攀上白樂慘白的臉:&ldo;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她想問一問白樂,為什麼要瞞著她?
若非她今日好奇地去劈開禁院的門,親眼看到十歲的自己躺在棺材裡,她永遠也不會想起來,她曾經有多喜歡白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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