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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本就纖弱,白樂如此粗暴,南枝肯定是被提了起來的,她劇烈地咳嗽起來,還是不肯說出君宜的事。
白樂並不想殺掉南枝,眼看她快要斷氣的時候,又鬆開手。
南枝癱軟地跌在地面,眼淚也從眼眶裡跳了出來,呼吸變得粗急。
白樂說:&ldo;我不管這是誰送你的,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東西叫做魅眼,它可以監視你的一切,包括你所看到的,聽到的。&rdo;
趴在地上的南枝猛地瞪大眼睛,她低著頭,雙手握成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帶來了絲絲疼痛,因為疼,她才能正確地分析這句話的份量。
監視她的?
一切?
白樂又說:&ldo;我是你師父,我不會害你,但是你若要害我,我必不保你!&rdo;白樂拿著那支簪子揮袖離去。
南枝慢慢地坐在地上,手裡還捏了一把沙子,脖子上也是深深的一道掐痕,她呆了半天,想了很多事。
想起君宜對她的好,想起他送她這支簪子時的樣子,也想起他說的話,一定要隨身戴著,後來,他還說,洗澡的時候可以拿下來。
原來,他一直在監視自己。
她的師父根本不信她,她的師父竟還利用她。
為什麼,她竟不知道。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抬起手狠狠擦了一把不爭氣而落下的淚水。
知道真相的時候,往往會難過。
況且,還是她最喜歡的人騙了自己。
南枝在想,那些甜言蜜語,那些卿卿我我,是不是也是假的?
一時間,她坍塌的世界,似乎安靜了。
南枝坐在屋裡,喝了很多酒,睡了一天一夜,還做了一個快樂的夢。
在夢裡,她嫁給了花問齋,還生了兩個孩子。
醒來的時候,她才知道,美好的東西都只是夢境。
可即使師父利用了她,她也不恨他。
不是她傻,是她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她是來救師父的,而不是來和師父置氣的。
她是唯一的清醒者,她不能同師父一樣糊塗啊。她不能因為師父不清醒,就要與師父鬧脾氣。
況且,師父現在被縛靈術控制著,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只是按著君宜的想法在重複奪權之事。
君宜的腹黑,又不是他師父的腹黑,君宜的利用,又不是師父的利用。她為什麼要跟師父算這筆帳,這對師父根本就不公平。
對,她不能小女兒心思去問師父的罪,除了情情愛愛,還有更重要事需要她去完成,她作為徒弟,她要去救自己的師父,她作為女子,她要救自己喜歡的人。
忽然間,豁然開朗。
第四十九章 鎖心刺
白樂回來後, 府上守衛似乎鬆了些, 南枝繞過所有的視線, 委身從狗洞裡鑽了出去。
高高的牆角下,南枝從衣袖裡掏出一層白色的面紗, 將自己的臉遮掩大半, 確保沒有人能認出自己, 才一路來到君宜的府上。
可是她站在門外,沒有人放她進去, 她就一直站在那裡, 求人去裡面通傳, 可是, 真的沒有人理她。
南枝很難過,卻沒有放棄。
眼看著漸漸日落的天空, 彷彿能夠預料君宜的離去。
天色越來越暗, 好像會有一場暴雨落下來。
南枝站在那裡,焦急地等著, 心中唸了千千遍,她是清醒的,她不生氣,也不委屈。
是夜, 大雨終於來了。南枝就站在雨中, 看著府門。
&ldo;師父,君宜。&rdo;她喃喃地念著。
再堅強的人也被這糟糕的待遇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