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前所未有的感覺(第1/2 頁)
靳識越可能是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可憐她,看在靳言庭或鍾揚他們的面子上關照了一下她。
也可能是覺得紐約之行太無聊,把她帶在身邊,隨時戲弄她。
答案是什麼,不重要。
連厘決定離開靳言庭,在一定程度代表著遠離靳識越。
靳家的人,她一個都不想接觸。
這個想法在很久以前就冒出來了,只是那時候有靳言庭。
那會兒,靳言庭是例外。
而如今,再也沒有例外。
連厘不是輕易動感情,拎不清局勢的女孩子。
她能用九年時間敞開心扉,習慣靳言庭、接受靳言庭,也能用九天時間擺脫他對她的影響。
她還要替連景程找她媽媽。
不能為任何人迷失。
不顧一切出國表明心意,妄想得到感情的回應,這種衝動的行為一回就夠了。
連厘拉著行李箱走出機場,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她面前,是靳識越的下屬陶肅。
“連小姐,我送您回去。”陶肅說。
“不用了,謝謝。”連厘禮貌婉拒,“我已經打好車了。”
她穿著黑色大衣,沒有系圍巾,烏黑秀髮被寒風吹得散亂在肩頭,巴掌大的臉蛋上鼻尖泛紅,模樣可憐嬌貴,一雙杏眼卻如有實質,透著不容置喙。
陶肅想起靳識越的話,心裡讚歎一聲老闆未卜先知,面上神色平靜地同連厘說:“打車的錢,會百倍補還給您。”
“這筆買賣,您不虧。”
何止不虧,簡直穩賺不賠。
連厘有點兒納悶。靳識越下屬的行事風格怎麼跟他一樣霸道跋扈。
“雙方有意願交易才構成買賣,單方面只能叫搶劫。”
連厘精緻的面容漾著淺淺的笑意,語速平緩:“搶劫之後再補錢,好聽點叫火葬場,難聽點叫施捨乞丐。這兩個我都不感興趣。”
陶肅愣怔了一秒,反應過來她在罵老闆是野蠻的盜匪。
連厘打的計程車到了,她拉著行李箱走過去,司機師傅下來替她放到後備箱裡。
陶肅佇立在原地,看著連厘上車,忽覺連小姐不是個好對付的姑娘。
綿裡藏刀,殺人於無形。
計程車行駛的終點不是承載連厘和靳言庭回憶的公寓,而是京北大學。
連厘輕輕推著行李箱進門時,商令語正頂著一頭五顏六色的捲髮筒,窩在床上打遊戲。
商令語沒帶耳機,激烈的遊戲征戰聲縈繞著宿舍,點的陪練是位聲音好聽的男生,時而稱讚商令語,時而低聲輕哄。
連厘聽著那輕哄聲,腦部神經一閃而過某些感知記憶。
她無知無覺地貼上某個人……那人的身體溫熱又結實,蘊含著難以估量的力量。
勢不可擋的力量裹著熱意,穿透衣料,一直燒進她心頭,讓她暫時忘記很多東西。
只記得前所未有的感覺。
……哪裡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以致於她下意識以為不屬於她。
連厘眉頭微蹙,想探究來源,卻無處可尋。
大概是她生病,腦子燒糊塗,記憶出錯了。
“連厘,你怎麼回來啦?”商令語打完遊戲,掀開窗簾,忽然看到連厘。
連厘拽回思緒,推著行李箱到書桌前:“我最近在宿舍住。”
商令語以為陸教授有任務給她,沒有再多問這個,她踩著梯子下床:“那正好,人多熱鬧,宿舍就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連厘收拾完東西,給薛舒凡發訊息詢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她給她帶了禮物。
薛舒凡沒回,應該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