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ァ�
月容這一陣都很煩,不想理他們,裝著沒看見,繼續盯著水面,跟自己打賭什麼時候魚兒會重新浮上來。光宇先一步踏進亭子裡,在她身邊坐下:“月兒,看什麼這麼入神?湯嬤嬤讓我傳你用午膳呢。”月容懶洋洋抬抬眼皮:“那些魚兒自由自在,真令人羨慕!”
劉琨嗤笑:“你怎麼知道它們自由自在?說不定晚上就成了盤中餐呢!”月容氣惱,終於回過頭來,瞪著劉琨:“你怎麼總是這麼煞風景!”
這一年多來,劉琨總是跟她過不去,氣死人的本領比光宇更甚,月容已經被訓練得對他毫無敬畏之心,有來必往,逢諷必駁。劉琨也不惱,尋了座位在她另一邊自顧自坐下,斜了光宇一眼,慢悠悠道:“我本來就是煞風景的人,不過,我今天下午就要啟程回榮城了,你會放鞭炮慶祝吧?”
月容怔了一下:“回榮城?北邊不是還在打仗嗎?再說,樂華公主……難道你已經準備娶她過門了?預先恭喜了!”月容忍住笑,一本正經道賀。
劉琨氣得牙癢:“你就傻樂吧!”起身竟拂袖而去。月容呆住,不過一個玩笑而已,他們這一年來類似的玩笑也沒少開,今天不知劉琨同學吃錯什麼藥了。
邊上光宇樂了,開口卻道:“月兒還是那麼淘氣!”
劉琨一家啟程北上,月容知道,福王的北伐戰爭就要勝利了。這半月以來,陸陸續續不斷有避難而來的世家離開江口,月容推測,他們打算在最後的塵埃落定之前表明立場,分到最後一杯羹。
中秋節過後不久,果然傳來訊息:吳王自縊,福王登基。
九月下旬,一騎快馬停在王府大門前,馬上赫然是兩年半以前張伯派往邊疆的阿海。書房裡,張伯把阿海捎回的信細細讀了一遍,又靜靜想了兩刻鐘,叫人傳了光元三兄弟過來,把信中夾帶的另一封信遞給光元:“元兒,你父親對你們兄弟三人的親事另有安排,百事孝為先,我之前說過的話再不作數。”
光元腦子“轟”的一下,幾乎停止了運轉,一下呆住了。還是光涵催道:“大哥,快看看,信裡是怎麼說的!”聲音卻已抖了起來。光宇一個轉身,就要往外跑,他不想聽,只要沒聽見,就沒有這回事!
“二小子你站住,大將軍是你們的父親,他不會害你們!”張孝轅及時喝住了他。
光元抖著手,一目十行把信看完,裡面關鍵的幾行字像張牙舞爪的魔鬼拽住了他的眼球:“……吳、福兩王相爭,清國乘機侵邊……五月黑山一役,餘中伏受傷,洪遠將軍以身作盾,中數十槍身死,餘得以突圍……洪將軍父子四人唯餘幼子,其一女今年有十三,居冀州,餘已聘為兒媳,與你弟兄三人為婦。爾等閱信後,即刻往冀州尋洪女,迎回榮城擇期完婚……”
“他欠的情,為什麼要我們來還?我不同意!”光宇雙眼通紅,大聲反對:“七年以來,他對我們不聞不問,現在想起我們來了,他有什麼資格!”
光涵拉著光元的手,抖著聲音:“大哥,父親真這樣說了?我不信!”一把將信搶了過去,動手就嗤啦嗤啦開始撕起來。
光元也不阻止,瞬時做了決斷,轉身撲通對張孝轅跪下,堅定迎上舅舅的目光:“舅舅,父親這事決定的太急,恐有考慮不周之處,我即刻往邊疆一趟探望父親。在我回轉之前,請舅舅先不要把月兒聘給他人!”光宇、光涵回過神來,也一併跪下:“求舅舅成全!”
張孝轅不語,過得一刻鐘,長嘆一口氣,道:“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百事孝為先,若事不可挽回,爾等萬不可做出忤逆之事!”三人低頭應了。
第二天起床,月容發現大哥已經不見了,問顧嬤嬤,顧嬤嬤說:“阿海昨天從邊疆回來,說大將軍作戰受了傷,你大哥連夜出發去探望了。”邊疆也有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