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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離。
有時候,月容恍惚:這種生活,還真是不錯啊。
光宇也常常想: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
一直到秋天結束,又下了第一場雪,吳楚之間的戰爭還是在僵持之中。陸陸續續有訊息傳來:福王已經攻下江南大部分州郡,年後就要進攻建安,建安一克,將直逼江都。
月容兩人過了一個很熱鬧的新年,以前放鞭炮,光宇都被大人拘著,月容根本就不被允許,即使在她的前世,她所在的城市,也是禁鞭的。如今只得兩人,簡直就是脫籠的小鳥,竟買了五兩銀子的各式鞭炮,放了整整一個時辰,第二天還意猶未盡。
冬天沒有草藥可挖,獵物也很少,兩人便在家貓冬。月容撿起了針線,當然得揹著鄰居們做。光宇則弄來一大堆零碎木頭,雕刻出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春暖花開的時候,月容做成了四套衣服,每人兩套;光宇刻了兩框木雕,計有幾十只。
四月,月容滿十一歲,這在大慶朝已經算是半大姑娘了。
吃過壽麵的第四天,兩人像平時一樣出發前往黑石山挖藥打獵,剛出院門,還沒上馬,突然發現前面大路上煙塵滾滾,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隊官兵!兩人趕緊牽馬退回來,關了院門,從後門出去,上馬撿小道朝黑石山疾馳。
站在黑石山上,兩人發現官兵並沒有在黑石村停留,而是向東,直往江口而去,一隊一隊,足有上萬人。兩人都很擔心,如果過去的是吳兵,則江口危矣。大哥他們,不知道現在何方?直到傍晚,確定再無官兵透過,兩人才催馬回村。晚上,村長通知大家,昨天過去的是福王的軍隊,從巴陵郡過來的,五天前福王已攻克巴陵郡都江陵。
月容心頭一動:江都,肯定也已經被攻克!整個江南,吳王只剩下武繼海一支武裝力量了。看今天的架勢,今晚江口城外定有一場決戰。這個福王,八個月便拿下整個江南,真是個人物!而譚吉德,和福王是早已結黨,還是被冤枉的?如果是早已結黨,那這福王真是一個帝皇的天才!
當晚,月容、光宇都睡不著。
月容是既興奮又惆悵,興奮的是終於可以出發往江口,和大哥他們重逢,順便還能看看古代的大城市;惆悵的是現今這種日子雖然暗藏風險,卻也不乏安寧平和。於是想確定一下:“宇哥哥,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見到大哥他們了?”
光宇是既期待又排斥,期待的是終於可以與家人團聚,月兒會有更多人照顧,不會像現在這樣,擔驚受怕、受凍捱餓;排斥的是月兒回到家,眼裡再不是隻有一個他,於是懶洋洋回答:“應該是吧。”
三天後傳來訊息,吳兵大敗,江口之危解除。五天之後,幼帝墜馬身亡,遺詔吳王繼位,福王發檄,斥吳王弒君自立,即刻揮兵渡江,誓為先帝報仇。於是戰火一路向北燃燒。
月容他們十天後出發前往江口,在江口城外,居然遇到了常勇侯府世子:劉琨。
作者有話要說:把彆扭的王小二搞定,下面情節就會比較快了
☆、重逢
“鴻明兄!鴻明兄!”
光宇一手抓著馬韁繩,一手牽著月容,正排著隊準備進城,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轉頭四顧,發現右側有一輛華麗的馬車,車裡一人正抬手撩開車簾,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鳳眼微挑,正睨著他笑,不是劉琨又是何人?
月容瞟了兩眼馬上移開:原來是他。北邊正打仗,不知他是怎麼到的江南,看樣子一點罪都沒有受呢。坐在華麗香車裡,悠遊自在,三年前的稚氣已完全消失,眼角一斜,便是一段風情。這個樑上君子,居然長成妖孽了。
這時劉琨也發現了光宇身旁灰頭土臉的月容,先是疑惑,繼而瞅見那雙亮若星辰、黑如漆夜的眼睛,瞭然一笑,調侃道:“鴻明,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