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自然(第1/3 頁)
太子監國期間政務處理的得心應手,跟朝中大臣們依舊保持著適合的距離,拿捏著跟皇帝君父之間的分寸,所以他等於是順利度過了登上儲君之位的首次大考。
散朝後,皇帝派身邊的內侍張民前往丞相府探望險些遭到刺殺,因受刺激已經病的不能上朝的丞相王桂。
才服過湯藥的王桂聽聞皇帝身邊的內侍到了,他趕忙讓次子跟長孫扶著自己起身:“你們扶老夫去正廳接待張公公。”
王緒小心翼翼道:“祖父,您病的這般虛弱,還是孫兒跟二叔父替您招呼張公公吧。”
王從忙附和:“續兒說的是,父親,你的身體——”
王桂打斷了次子的話:“老夫若連陛下派來的使臣都不能接待,豈不證明老夫已經病入膏肓了?唐成業未能重新回到中書省,老夫絕對不能倒下。”
唐成業便是因為兒子唐五郎誤殺了太子小舅子,從而被連累的離開中書省的前參知政事唐建,成業是唐建的字。
王桂心知自己已然遲暮,兒孫們羽翼未豐,他不得不提前培養好接班人,在他一眾門下客之中他最終選中了唐建作為自己的接班人。
唐建被逐出朝堂不光是對他和唐家的打擊,更是對日漸老邁的王桂的莫大打擊。
旋即,王桂由自己的次子跟長孫攙扶著,強打精神的到了前廳。
王桂跟張民彼此寒暄一番後,張民被讓至上首,張民怎敢坐在上首,推辭不過他便坐在了王桂的旁邊。
茶罷擱盞,王桂語氣沉沉的對張民鄭重的拜託:“煩請請張公公替老夫轉達對陛下恩澤的深深感懷,老夫身體已然無大礙,過幾天就能到君父身邊為君父分憂解勞。”
王緒趕忙把一沉甸甸的紅豐塞到了張民的袖子裡:“有勞張公公了,張公公辛苦了,幾兩碎銀子張公公拿去喝茶。”
“王大人太客氣了,雜家奉旨來探望相公大人,怎敢談辛苦二字呢?陛下盼著相公大人早日康復,好為君分憂呢,陛下離不開王相公您啊。”張民自不會途居王家父子的美意,至於到了皇帝面前怎麼說那就王家祖孫還真就管不著了。
能在御前當差的豈會是蠢人?
旋即,張民被王緒親自送出丞相府。
目送張民騎馬離開,王緒這才敢轉身回府去。
王桂適才不過是強打精神而已,皇帝的使臣一走,老東西強撐的那刻起瞬間卸了。
王從跟父親身邊的貼身小廝小心翼翼攙扶著王桂回到臥房躺好。
緩過這口氣兒來王桂才輕聲吩咐次子:“既然康群的家眷已不知所蹤了,那就送康群上路,不必太著急,要尋好下手的時機。”
王從小心翼翼道:“父親覺得大理寺不會判康群死罪嗎?刺殺丞相,可不是一般的罪過啊?就算不判康群死罪,至少也是流放,何不讓那王八羔子多遭一陣子的罪?”
王桂深深看了仍舊不夠穩重的次子一眼,這才語氣幽幽道:“若康群無故死在了大理寺監獄裡,身為大理寺卿的薛仁杰安能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雖然薛仁杰不是太子的人,然而他不肯投靠老夫,你長兄遇刺他始終沒抓到真兇,是真兇泥牛入海了呢還是姓薛的不肯盡職盡責還真就不好說。”
王從這才明白父親的意思:“若孩兒沒記錯的話大理寺少卿盧璇是父親當年擔任禮部尚書時定下的榜眼。”
張民回到宮裡趕忙到御書房面見皇帝。
“王丞相病體如何?”皇帝握著硃筆,一字一頓的問。
張民趕忙恭敬奏對:“回陛下,臣雖不是醫者,然臣卻能看出丞相大人如檣櫓之末。”
這就是皇帝想要的答案,御書房內短暫安靜後才傳來皇帝淡淡語聲:“喚你師父進來伺候。”
張民的師父正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