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第1/4 頁)

紅衣嘴角抽搐地看向小萄，心中大呼：&ldo;該促膝長談的時候主動邀請別人來當電燈泡是什麼心態！&rdo;

這麼尷尬的事不能自己來做，紅衣陰著臉把小萄又拽回了房中。重新落座說明原委，抬頭一看，便見席臨川和聿鄲一同向小萄投去了&ldo;幸會，幸會！&rdo;的目光。

氣氛一時詭異得無法描述……

倒是暫且舒緩了那詛咒帶來的緊張。反正那事得先等聿鄲去見汗王，急也急不得，先想想別的也好。

&ldo;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rdo;小萄怯怯地看向席煥，解釋說，&ldo;此前幾次是……不想留在公子身邊，但剛才真是失手，困得厲害沒當心。&rdo;

&ldo;哦。&rdo;席煥淡聲一應，遂又蹙眉頭，&ldo;但你為什麼不想跟在我身邊？兄長上一世沒娶你，這一世有了嫂嫂更不會娶你，你寧可自己熬著？&rdo;

&ldo;不是……&rdo;小萄搖一搖頭，聲音愈發低了，死死低著頭，語中有些哽咽，&ldo;奴婢也知道這樣不好，但、但奴婢是真的害怕啊……&rdo;

滿室安靜中，她終於說起了自己那般執拗地非要留在席府的原因‐‐這原因直讓聿鄲感慨，敢情自己在重活一世的人裡，運氣也還不是最差的。

小萄上一世時被&ldo;紅衣&rdo;藥啞後著人帶出去賣了，買下她的人家也不算小，她這麼個啞巴丫頭，自然落不著什麼好差事。

那會兒她比現在還小些，才十四歲，在府裡受盡了欺負，暗無天日的日子過了六年，末了還替那戶的小姐背了通jian的罪名。

自然不會有人由她多解釋什麼，正好她又不會說話，強逼著按了手印，裝進豬籠，沉塘。

是以上一世時，小萄歷過兩次被主家趕出門的事，頭一次是病重得差點死了，第二回是被轉手賣了後受盡欺負然後真的死了。數算下來，她那二十年裡，便只有在席府的幾年過得還算舒服，也就無怪她重活一世後那樣執著地想要留在府裡、寧可只是做雜役也要留在府裡。

&ldo;奴婢從來沒想過可以與公子如何，但奴婢真的害怕離開席府後會再過一遍那樣的日子！&rdo;她壓抑地哭出來，銀牙緊咬著嘴唇，大是矛盾地又說，&ldo;奴婢也清楚少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可是……&rdo;

可是心理陰影面積太大了……

紅衣長沉口氣，大致能理解她的這種恐懼，伸手將她攬過，開導得溫和：&ldo;我懂你的意思。但話說回來，重生一回更不能虧了自己，該放開心結好好過日子的時候還得好好過，這坎只能你自己邁……&rdo;

她自認不是什麼口才很好的人，也做不到用一席話為小萄開啟新世界的大門，思了一思，循著道理，續說：&ldo;你看……你今年十五，若按上一世來算，再過五年就是玉殞香消‐‐可你要是這麼悶著自己活，興許還活不到那個時候呢，多虧得慌？&rdo;

&ldo;五年後……&rdo;聿鄲思量著喃喃道，目光睇向正沉浸在傷心中的小萄，輕一咳嗽，&ldo;在姑娘傷心時說這個許不合適，但……姑娘活到了五年後，君侯則是兩年後的春天病亡的‐‐姑娘可知那場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