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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紅衣啞了,再一次感慨他把流程上的事弄得真夠清楚。一直愣著走到車邊才回過神,看向車夫,說,&ldo;回竹韻館。&rdo;
&ldo;不脛而走&rdo;的訊息一天間傳遍長陽各處,眾人嘖嘴品評間,越是細琢磨就越忍不住心底的那陣詭異感。
‐‐提親的那位是誰?大司馬驃騎將軍!傳言中竟還說他當真緊張得很、怕對方姑娘不答應,這世道變了啊!
‐‐那姑娘又是誰?本來就是他的妾室啊!居然還要先和離、請了戶部官員到場把該辦的事皆盡辦了,然後再娶一次?直接扶正都不成了?這世道真是變了啊!
‐‐哦,還有。給這名揚萬裡的少年將軍當夫人,在誰看來都是美事一樁才是,可這二位竟是頗費了一番周折,驃騎將軍竟還當眾誠懇表示了一番對那姑娘的欽佩、明言她有沒有他都能活,更主動承諾不納妾、連外室也不置,這世道絕對變了啊!
竹韻館中因婚事而起的忙碌程度,自這一日起翻了倍。
也不知席臨川怎麼做到的,明明不似霍予祚那般是皇室宗親,竟也勞得尚服局過來量裁昏服。
紅衣對這年代的昏服一點概念都沒有,見那女官記完了尺寸,便上前好奇道:&ldo;昏服長什麼樣子?&rdo;
那女官抬眸一笑:&ldo;姑娘急什麼,我們尚服局連夜趕製,最多兩日便做好了,到時候送來姑娘自己看,不比奴婢說給姑娘聽來得好?&rdo;
她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想了想,卻又追問一句:&ldo;那將軍的昏服什麼樣子?&rdo;
&ldo;呀……&rdo;那女官輕一笑,目光一掃她,&ldo;這個不能說,必要等到昏禮那日才能看。&rdo;
&ldo;……&rdo;
&ldo;姑娘的昏服什麼樣子,我們也不會告訴將軍的!&rdo;
一副&ldo;很會保守秘密&rdo;、&ldo;很有職業道德&rdo;的樣子,紅衣的面色陰了陰,問她:&ldo;將軍的意思?&rdo;
&ldo;那倒不是。&rdo;那女官忍不住又笑了一聲,&ldo;方才去給將軍量尺寸的時候,將軍也追問姑娘的昏服是什麼樣子來著。不讓說,是陛下的意思。&rdo;
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
紅衣心底一陣顫抖,思來想去都覺得是席臨川求皇帝收回那道旨意的事把皇帝惹惱了,現下正在拐彎抹角地打擊報復。
這麼一想,皇帝也忒不容易。當初把她賜進席府就是顧念席臨川的心思,他必定沒料到席臨川不僅不領情,還敢直接要他把那道旨意收回去……
嗯,所以,打擊報復就打擊報復吧。
席府上下又一次因為婚事忙了起來,且要迎進門的也還是上次那一位。
猶是齊伯親自著手操辦昏禮的各樣事務,小萄則帶著紅衣身邊的人一起幫著&ldo;搬家&rdo;。
此前紅衣住在維楨苑,是府裡一處極舒適的院子,但這回還是要搬,搬到南雁苑。
這地方比維楨苑大了許多,看上去自也氣派些,於是若要論&ldo;溫馨&rdo;,卻是比維楨苑差了點。但後院景緻更雅,有湖泊小橋小舟置著,湖邊栽著各樣樹木。
更要緊的,是這處院子與席府正廳、席臨川所住的廣和苑以及陳夫人每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