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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怕你想我……&rdo;
他忍不住拿她高燒時吐的真言來岔她,話音未落便覺傷處吃痛,&ldo;噝&rdo;地抽了口涼氣,咬牙笑道:&ldo;饒命。&rdo;
紅衣撇撇嘴,暗瞪他一眼,又輕手輕腳地去解那白練。
一圈圈地繞下來,藥香越來越濃。終於,傷處露了出來,透過面板上沾染的藥膏,能清楚地看出那傷不淺。
窄窄的一條,大約有一指長,稍稍一動就沁出一縷血來,在面板上顯出一道鮮紅。
傷處整整齊齊、直上直下,不像磕碰跌摔出來的傷勢,紅衣看得心驚,脫口而出:&ldo;怎麼像是刀劍傷?!&rdo;
便聽席臨川一聲嗤笑:&ldo;你還識得這個?&rdo;
&ldo;誰幹的?&rdo;她顯有惱意,他又一笑:&ldo;什麼&l;誰幹的&r;?我的意思是你看錯了,不是刀劍傷。&rdo;
&ldo;那是怎麼弄的?&rdo;紅衣不依不饒地追問,不知道除了刀劍劃傷以外,還有什麼能造成這麼利落的傷口。
席臨川思量著低一笑:&ldo;去府西邊走了走,地上有水,不小心摔了一跤,恰有個石片……&rdo;他說著還用手比劃了個長度,&ldo;也就這麼一小片,正好戳在泥土裡立著,實在巧了。&rdo;
石片割的?
似乎也說得過去。
紅衣將信將疑,逕自淨了手,小心翼翼地為他上了藥、又纏上乾淨的白練。
這傷,讓席臨川得以在府裡歇了半個月。
直到不影響走路的時候才又去上朝。已是深秋,寒意越來越盛了。紅衣的醫學知識薄弱,不知道剛愈的傷口受涼會不會有甚影響,便在換藥時將白練多纏了三圈。
還未打結,一想又蹙了眉頭,怕裹得太厚悶壞了,就又解了三圈。
萬一凍著怎麼辦……
萬一悶著怎麼辦。
席臨川就感覺她手在自己腿邊繞來繞去的,回頭看又看不見,只得出言問她。
待得弄清緣由,他悶了一會兒,&ldo;噗&rdo;地一聲笑出來。
&ldo;……笑什麼笑!&rdo;紅衣大感窘迫。手上陡一鬆,他已翻身坐了起來,逕自將那白練紮好了,放下褲角衣擺又去穿鞋:&ldo;哪那麼嬌氣?為夫是武將,好麼?&rdo;
……好心沒好報!
紅衣氣哼哼地把剩下的藥和白練往託盤裡一擱就往外走,大擺生氣的樣子,身後的低笑卻還是沒停。
那天的早朝,好像事情格外多。都中午了,席臨川還沒回來。紅衣屋裡等了又等,眼看著一桌佳餚的熱氣都散盡了,才終於聽得腳步咚咚傳來。
聽著很急,接著門便開了,一小廝氣喘吁吁地長揖:&ldo;娘、娘子……&rdo;
&ldo;怎麼了?&rdo;紅衣眉頭倏蹙。
&ldo;出事了……&rdo;那小廝仍喘著氣,擦了擦額上的汗,又道,&ldo;不知公子早朝時說錯了什麼……竟弄得當庭杖責,傷得不輕,人都昏了過去……&rdo;
&ldo;什麼?!&rdo;坐在榻上的紅衣猛彈起來,驚愕不已,&ldo;人呢?!&rdo;
&ldo;剛到府門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