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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哥哥愛上你了。”
說完這句話,於磐就消失了,天地茫茫,李朝聞再也找不到他。
“小寶,小寶?”於磐坐在床邊,輕晃著他的胳膊。
李朝聞睜開眼睛,懵了五秒才發現:壁爐沒燒,房子沒塌,於磐也沒吻他。
“你,做夢了?”
於磐好像有點難以啟齒,李朝聞立刻警惕起來——完蛋了,肯定是說夢話了。
“可能是吧?記不清了。”他揉揉眼睛,躲閃道。
“你喊我名字了。”於磐起身去拉開窗簾,已經是早上了,能看到松樹上掛著雪花,但天朗氣清,昨夜沒有暴風雪。
小李打著哈欠坐起來,假裝不在意地問:“說什麼了?”
於磐坐回自己床上,李朝聞又看見了夢裡擁吻時,他那種摻雜著絕望和依戀的目光。
“你說:於磐,不疼,不怕。”
於磐沒有說,其實是因為他後來一直喊哥哥哥哥,越喊越焦急,他才把他叫醒的。
李朝聞舔舔嘴唇,坦然地告訴他:“可能因為,我夢見你的疤了。”
有時候,於磐對李朝聞單純而熾烈的目光感到恐懼,好像所有秘密,在他面前都會自然地融化,無所遁形。
於磐把自己剛戴上的冷帽揪下來,放在手裡揉搓,不再和李朝聞對視。
他是想告訴他這個傷疤的來歷的,他覺得他應該知道。
“我阿貝{大伯},是個大爛人。他從前沒有兒子,我阿爸走以後,他想培養我做他公司接班人,後來他生兒子了,為了讓我讓路,就——”
於磐頓了一下,把帽子戴回去,雲淡風輕道:“我揭穿他做的齷齪事,他一激動,端起花瓶砸我頭上。”
於磐把最折磨他的精神虐待,說成了“培養”,把於冠良對他娘倆做的一切,概括成了“齷齪事”。
李朝聞能感覺到,這三言兩語只是他所經歷的冰山一角。如果這也是夢該多好,他可以讓於磐把頭埋進他懷裡,痛哭一場。
“你不要可憐我。”於磐嚴肅地乞求道。
怎麼會可憐?我心疼你啊哥哥。李朝聞目光灼灼:“什麼時候的事?”
“我媽媽走後。”於磐換了副笑臉,起身拍拍小李肩膀:“說出來好多啦,已經過去了。收拾收拾出發!”
“謝謝你告訴我。”小李說,謝謝你的信任。
“謝謝你願意聽喔。”
17日清早的第一站是鑽石沙灘,這個景點跟藍冰洞共用一個停車場,於磐把麵包車停在昨天的位置。
昨晚雪不太大,冰島的車也不擁擠,所以小李寫的“哥哥心形小寶”幾個字還清晰可見。
什麼嘛!昨天也沒人告訴我今天還來這啊……李朝聞感到非常無助。
他趁著於磐在跟團友們講解路線,溜到那拿鞋底把字破壞了,翻出來的黑土混著白雪,攪拌均勻得像塊馬賽克。
他不知道,於磐倒車的時候已經看見了。
於磐悄無聲息地湊到他身邊:“擦了幹嘛?”
擦掉無疑是心虛的表現,李朝聞被問得措手不及,他靈機一動,笑眯眯道:“你看它們混在一起,像不像打碎的奧利奧?”
“走啦,我們去看沒打碎的奧利奧。”於磐說。
踏著新雪往海邊走,地上的冰愈加密集,海洋是琉璃瓦的顏色,鑽石般晶瑩剔透的冰塊,大大小小散落在黑沙上,彷彿岸邊剛下過一場水晶雨。
小李拿起一個小“鑽石”,隔著冰晶看大海,一切都光怪陸離,世界扭曲著,像小時候姐姐畫畫用的涮筆筒,黑色侵染進純白,變作混沌的灰色。
“冰島的沙灘都是黑色嗎?”李朝聞問。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