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保護雌父(第1/3 頁)
艾利爾是奧格利家族唯一的雄蟲幼崽,所有蟲幾乎都在感嘆他的幸運,出生於帝國最尊貴的公爵世家,又是高高在上的a級雄蟲,還是雌君所出。
彷彿蟲神將所有的偏愛都給了他。
可在無蟲窺探的背後,光鮮亮麗的公爵府內,正殿,臥室,走廊,甚至於會客廳,永遠都充斥著數不清的鞭子抽打聲,伴隨著濃重的抹也抹不去的血腥味。
艾利爾的雄父奧德天生體弱多病,偏執又陰狠,暴虐成性。
首當其衝的就是艾利爾的雌父。
所有蟲都習以為常,臉上皆是麻木。
“艾利爾,不要在這待,就當雌父求求你,離開這。”
艾利爾的童年被這一句話牢牢的束縛住了。
——
“舅舅,雌父會沒事的對不對?”艾利爾站在醫務室門口,小身子還不到一米,澄澈的藍眸裡盈著水汪汪的淚珠,低聲哭泣著。
席風蹲在他身邊,抬手輕揉艾利爾柔軟的金髮:“艾利爾,你雄父……”
“我討厭雄父。”艾利爾倔強的搖頭,不想讓淚水滴落,啪嗒啪嗒的淚珠卻不受他控制,打溼了腳下的地板:“雄父總是讓雌父跪在各個地方,當著所有蟲的面懲罰他。”
甚至於當著他的面,彷彿就是要讓艾利爾記得。
雌父讓他躲,艾利爾就學會了東躲西藏,哭泣著目睹雌父被打的血肉模糊,依舊不允許他出去。
席風一時失語,望著艾利爾不過五六歲的身形,突然有些後悔讓自己唯一的哥哥嫁入奧格利公爵府。
“你雄父當著你的面打雌父嗎?”席風將艾利爾抱進了懷裡,眼底冰冷一片。
“嗚嗚,雌父讓我走,可是,可是,他好痛,嗚嗚,舅舅,你救救雌父好不好,他會死的嗚嗚。”艾利爾抓緊了席風的衣服,像溺水的蟲抓住了救命稻草。
艾利爾的雌父是s級軍雌,能將他打進醫院搶救,可見下手之狠。
“叮——”急救室的門突然開啟。
亞雌醫生拿著病歷薄出來:“誰是病蟲的家屬。”
席風勉強安撫好艾利爾,站起來走上前:“我,我是桑迪的弟弟,席風。”
“雄蟲閣下。”亞雌醫生一驚,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禮,將病歷遞給席風:“桑迪中將的身體已無大礙,就是翅翼上的傷勢,我們也無能為力。”
“翅翼。”席風瞳孔一縮,急忙接過了病歷薄看,翻到最後,差點眼前一黑。
“閣下,雌蟲的翅翼連線著心臟,一旦受傷幾乎是不可能治好的,更何況,桑迪中將的翅翼幾乎快被生生拔掉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亞雌護士似乎有些不忍那樣的慘狀,小心翼翼的開口:“如果可以,請您勸勸他的雄主,儘量不要對翅翼動手,這已經是中將這個月第三次進醫院了。”
他剛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腿被什麼抱住了,低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小的金色腦袋,腦袋的主蟲明顯是個幼崽,眼淚汪汪的仰頭看他,說話都一抽一噎的:“醫生,你救救雌父,你救救我雌父。”
醫生模糊的說了什麼,艾利爾已經記不清了,他只隱約記得,後來,席風親自上門和雄父大吵了一架,最後不了了之。
再後來,雄父臥床不起……
葬禮過後,奧格利公爵的名頭就落在了艾利爾身上。
彼時他不過十歲。
“雌父,你該喝藥了。”艾利爾端著藥碗嚴肅的走到沙發旁,那裡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軍裝的軍雌,淡金色的髮絲顏色看上去比艾利爾要淺,碧藍的眼眸卻如出一轍。
桑迪無奈的放下軍務,看向自己蟲小鬼大的幼崽:“艾利爾,雌父已經好了。”
“不行,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