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悲失路之人(第1/3 頁)
符源拓失魂落魄地在崔準的陪伴下返回學校,雖然在後者的安慰下看開了不少,但自己對梁慎的癮,比馬里亞納海勾還要深,是太平洋板塊與亞歐板塊千萬年也不能癒合的持久。
後悔的浪一道接著一道不斷拍打底線的堤岸,他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梁慎。
但人越告訴自己不要想什麼反而越想什麼,幾秒鐘梁慎的臉就在他腦海閃爍千百遍,不可驅趕亦不可迴避。
為了維護兩人的名聲,這樣的情感又必須要被壓抑,不能被任何第五人知曉,自我求取開導的過程本質是在妄執銷破,而自我要怎樣破妄斷執才能不畏浮雲遮望眼。
在踏入宿舍樓時,他對著大廳的鏡子調整了表情,不捨地與崔準分別上了樓。
有那麼一瞬間,他於後者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母愛,那笑起來月牙一樣的眼,宛如曬足日光的泉水,託舉包裹著他脆弱的魂。
寢室沒開燈,還拉著簾,符源拓心想這才九點舍友也不可能睡覺啊,就摸黑按下了開關。
四個桌子都沒有人,他關上門去陽臺拿洗漱用品準備洗洗睡,此時廖煬的聲音突然在寢室內響起:
“班長?你不是說你去你表哥那今晚不回來了嗎?”
符源拓被這乍然之語驚到神經應激反射,牙具盒險些脫手而出,抬頭四下尋找聲音的來源,廖煬的床簾適時拉開,他從裡面出現拿著平板走下床。
“煬哥你在寢室啊,我表哥要臨時加班,我就回來了。”
“這樣啊。”廖煬下床全程疑惑地盯著他的臉,穿上拖鞋後問道:“班長你是哭了嗎?”
“嗯?”符源拓下意識地回頭照許正冕衣櫃門上的鏡子,避免看不清就走近幾步,自己是在火鍋店洗過好幾遍臉回來的,理論實際上一點痕跡也沒有才對,好奇道:“煬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哭了?”
廖煬神色遲疑,畏首畏尾說:
“因為班長你的臉色有點恐怖。”
“恐怖???”這個詞一出符源拓眼睛都因覺得離譜而瞪大,再次仔細對著鏡子一寸寸地掃描著自己的臉。
自己的臭臉以前呂辰昊也說過,每次自己情緒一有起伏,總是半自動的表現在臉上,心情好時稍有緩和,心情差時格外明顯,控制都控制不住。
但也不到恐怖的程度吧
可廖煬篤定的模樣搞得自己也不自信了。
符源拓暫時沒精力探討這個話題,現在只想趕緊一個人躺在床上聽著苦情歌歌自我放逐。
“如果你感到不適我下次注意,煬哥你忙你的吧。”
“哦哦好的。”廖煬拉出椅子坐下,開啟平板後忽閃著鏡片下的小眼想著什麼,在符源拓要離開洗漱時叫住了他:
“對了,班長你還在單身嗎?”
“嗯。”符源拓喪氣地承認,“怎麼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廖煬側探著身子娓娓道來,“我模聯有個朋友也是hoosexual,你查升旗的時候他見過你,但你太忙了場合也不合適就沒機會交流。”
“有一次他和我提起了你知道你是我的班長之後,就想和你認識認識,你要不要加一下?”
“他長得挺帥的。”
符源拓沒有靠新人治舊傷的習慣,他的愛向來從一而始從一而終,內心未清空未放下之前不願接觸其他的桃花。
除非是避不開的緣分,比如某隻大暴龍。
所以這次的打擊雖大,只是會讓他一定時期內內斂萎靡而已,等與第四知情者cu咩哪天再哭一場,隨著時間不可更改地流逝,被裹挾推著走出這愛而不得的困境,認清這無可奈何的事實,那他還是一條好漢。
但廖煬這個人很看重信譽,他答應別人的請求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