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叫夫君(第1/2 頁)
一路縱馬狂奔上山,沈昭月覺得屁股要被顛成了四瓣,馬在木屋前停下,齊銘沉默地把韁繩拴在木樁上。
沈昭月直覺自己要完了,自己下了馬,摔在雪地上又趴起,第一個念頭王爺這會兒肯定很生氣,她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在王爺氣頭上的時候避開。
“還敢跑?跑哪兒去?”齊銘大步朝沈昭月走過來。
“王爺,是藥材鋪掌櫃給我拿錯了藥,我沒想買……”
沈昭月垂死掙扎,往前跑了兩步,又摔在地上,再要爬起來的時候,裂空之聲傳來,腰上忽然就被馬鞭圈住了。
齊銘鞭子往回一拽,沈昭月被拎上半空,接著摔在齊銘腳下。
“王爺,王爺饒命……”
沈昭月想不到應該怎麼做怎麼說,只能跪在齊銘腳下,膝行後退兩步,在雪地裡磕頭。自從進了凌王府,別的沒學會,只學會了下跪和磕頭。
“王爺,民女這些天盡心盡力醫治王爺,王爺心寬似海,望王爺准許民女將功抵過……”
她怕凌王一怒之下會殺了她,急忙把之前想好的話說了出來,冰天雪地裡,蒼白小臉上淌滿了晶瑩的淚珠。
齊銘低頭看著她,不發一言,片刻後,把人拎起挾在腋下進了木屋。
沈昭月嚇得整個人都在發軟,直到齊銘關上門開始脫她衣服,她才回過神。
“說什麼將功抵過?你身為王妃,替本王醫治不是應該的?有什麼功可抵過?”
齊銘抱著她上了床榻。
“至於你想吃紅花避孕的過,在床上好好改正,日後給本王生個十個八個的,什麼過也抵得了了。”
沈昭月害怕又恍惚,她都已經這麼明顯地露餡了,為什麼凌王還是稱她為“王妃”?是他的瘋病在反覆嗎?和瘋病發作的人同房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齊銘不高興她走神,一口咬在她唇上:“叫。”
“叫什麼?”沈昭月不明所以。
“叫夫君。”
沈昭月哪裡叫得出來,可是不叫,齊銘就狠命地折騰她,她承受不住,只得叫了。
“夫君……”溫軟的、怯懦的,帶著哭意和委屈。
齊銘照著這兩日沈昭月讀給她聽的春宮,床都險些晃塌,吱呀亂響。
林鈺坐著馬車終於來到木屋前下了車時,聽見的就是這動靜。
一行人站在外面,腳踩著雪地,頭頂著北風,卻聽見木屋裡傳出熱烈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還有凌王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問:“疼不疼?說疼我就輕些。”
沈昭月簡直暈頭轉向,聽見齊銘問他,張嘴就要說“疼”。
齊銘卻用食指按住她嘴唇,壓低聲音道:“說小聲點兒。”
外面的人沒聽到被齊銘問了這問題的人是怎麼回答的,但是片刻之後,那木頭吱呀的聲音,確實是小多了,再被風一吹,幾乎沒聲了。
但是再沒聲,大家也都知道屋裡的人在做什麼事了,而且凌王似乎……格外愛護那與之顛鸞倒鳳的人。
林鈺一株春柳般站在風雪裡,在眾人窺探的目光中,柔美的臉上毫無表情。
下人們的想法此刻不約而同,他們家王妃真是個心善的可憐人,入府五年了都沒和王爺同房過,這來了才幾天的狐狸精反而把王爺迷得連體面也不要了,竟把人帶來這山野之間媾和。
一個時辰之後,齊銘才從裡面出來,身上已經換了在山下成衣鋪買的普通布料的衣裳。
“你們來做什麼?”齊銘問。
林鈺施施然上前去一行禮:“妾身擔憂王爺安危,特來接王爺回府。”
“不用憂心,本王出來散散心,小住幾日便回去了。”齊銘看著風雪中林鈺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