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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心底重重疑惑的驅使,泠玄又悄悄返回了西莉亞家門前。不讀不說她家門前小院實在疏於打理,長滿了荒草,只開闢出一條水泥碎石鋪就的兩米來寬的小路進出。靠近屋子的那一處種了棵年份挺久遠的樹,很是枝繁葉茂,只是並沒有鳥巢,只有顏色深淺不一大小不一的綠葉。其實挺有意境的,但他不會欣賞。
他並不想驚動屋裡的人,於是繞到樹身前,扶著樹幹思索。不知是否他的錯覺,他覺得手下的樹皮變得柔軟而潮濕,連忙放開手,卻是什麼也沒有變化。
他抬頭去望,正好能望見西莉亞家某個房間的窗臺,他不禁聯想平日裡西莉亞在這房間裡讀書、望著窗外發呆的場景,心下泛出暖意。多好呀,她還有一個家,不用冒著風雨為自己的下一頓的著落髮愁,不用想到了晚上該到哪片瓦下露宿。
思緒飄遠,目光不經意在那緊閉的玻璃窗上,看見映出了一道人影,一驚之下思緒全被扯回來,慌忙往樹上看去,一個清瘦俊朗的人兒漠然立在那兒,他竟然毫無察覺那人何時到來的,頓時警惕起來:&ldo;你是誰?&rdo;
每一處細節都雕琢得異常完美,如果不動的話,叫人毫不懷疑這是一座十分逼真的雕像。可聽見泠玄喝問,樹上的人兒僵硬淡漠的面部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薄唇扯開一個很小的上揚的弧度,構成一個淡雅出塵的笑容,聲音如隔了好幾個時空傳來,那般悠遠祥和自然寧靜之感:&ldo;你是泠玄&iddot;夏爾。終於見到你了。&rdo;
泠玄感到一陣說不出的怪異感,不禁摸了摸泛起寒意的手臂,壯著膽問:&ldo;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rdo;這樣隨意地出現在西莉亞的院子裡,應該是和西莉亞相熟的人,難道是西莉亞的朋友?可是……
&ldo;你本不該來的。你什麼也不需要知道。主宰者自會促成一切。&rdo;迪索亞略微垂眸,眸光幽深而黯淡,並不作答。沉吟一陣,他接著道,&ldo;而我,便是主宰者。儘管很倦動用禁術,不過是為了她,也沒關係了。&rdo;
隨著聲音落下,迪索亞已然消失在空氣中。
泠玄不甘心地追問道:&ldo;你究竟是什麼人?&rdo;
&ldo;在我眼中,你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子,配不上擁有與我面對面交談的資格。我只勸告你一句,不要傷害她,否則,我會向你索命。&rdo;迪索亞說完,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泠玄默唸著他的話,若有所思地走了。
……
初到人界,由南朔真牽引著,一行人換上人界的服飾,而止彌夜因為身份特殊,被要求穿上斗篷,戴上面具,完全遮蓋住身形容貌,甚至連聲音也要經過處理。迷茫地全由南朔真帶著,心終究是難以安定下來,掛念著遠在天界的父王母后,強忍著沒有將情緒外露,鎮定地面對南朔真給他安排的一切。
止彌夜發現,南朔真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負責人,凡事都早已經過三分考慮,所以處事不驚,幾乎滴水不漏,難怪父王這樣器重他,不過三十歲的年紀已經當上了四宮重臣之一,躬身直接聽命於王的誥命。
終於到了落腳點,解下行裝,年幼的止彌夜王子早已睏乏得上下眼皮打架,兀自強撐著沒有失了儀態。經過隨從侍僕為其洗漱沐浴更衣,用過晚膳,南朔真下座,恭敬地行拜禮:&ldo;殿下,依照陛下旨意,臣等皆須以您的安全為第一任務,因為您的身份尊貴無比,請恕臣等冒昧決定,今後在人界呼您為&l;主子&r;,在人前為主僕關係,若無緊要事,一切均由臣等決議施行,不勞您費心。如此,您意下如何?&rdo;
對於止彌夜,當然不能隨意地稱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