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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在此刻比平日裡還要低沉好聽,可秋果還未來得及細想,便被他輕咬住了右肩,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痛襲來,她瞬間便被給奪去了心神。
紅燭含淚,燈影漸微,紅綃幔帳落下來,層層疊疊,掩去滿室溫情。
正文 第98封情書:長街寂寥
夜深時,整個魏都都靜了下來,唯有道路兩旁的燈籠還散發著昏黃的暖光。
顧舒顏一手拿著一小壇酒,搖搖晃晃的在這空曠寂靜的街上走著。
或許是走得累了,他忽的停下來,在一商鋪門前的臺階上坐下來。
他虛虛的望向那濃深的黑暗,眼瞳之中似空無一物,無一絲神采。
冷冷的夜風吹來,他仍目光呆滯的望著不遠處,紋絲不動。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方才見他將那壇酒湊到嘴邊,猛灌下幾口。
大概是灌得狠了,一時嗆住了,扯得他又是一陣猛咳。
在這樣靜謐的夜裡,他的咳嗽聲顯得尤為清晰。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他捂著胸口,半躺在臺階上,喘息著。
手中的酒罈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恍惚間,他眼前彷彿浮現出他母親的面龐。
她仍是他記憶中那般柔美恬靜的模樣,眼眉溫柔,嘴角含笑。
&ldo;阿舒。&rdo;他聽見她這麼喚他。
阿舒……這世間,唯有他的母親才會這麼喚他。
自她離世,他已是多年未曾再聽見旁的人這麼喚他了。
清歡年歲遠,再無故人來。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她辭世那日的大雪,以及她青白的臉色。
便是她死,他那父親也未曾趕回來見她最後一面。
於是,自那時候起,他便開始憎恨他的父親。
這許多年來的放縱,他以為,便是對其最好的報復。
可時至今日,他方才明白自己究竟是有多可笑。
一個從不曾在意過他分毫的名義上的父親,又怎會因為他的自甘墮落而有所反應?
年深日久,他漸漸的早已記不清自己的初衷了,他浸在這般恣意的生活裡,有時竟也會想著,若是此生都如此,也沒什麼不好。
這世間最可怕的,大抵就是如此罷?
他想報復顧施雲,卻終究未能達成所願。
反倒是讓自己,逐漸接受了自己一開始偽裝出來的模樣。
他想起那個眉眼靈秀的姑娘,心頭苦澀更甚。
他扯了扯嘴角,彎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向來不可一世的顧世子,你何時料到過,這世上,竟還有你怎樣都得不到的人。
此生他初初心動,卻又只能無疾而終。
他喜歡的姑娘,眼裡心頭,從來都只有那麼一個人。
而他,終究是晚了一步。
今夜之後,她便真正成了他人的妻子,可他,卻連去她婚宴的勇氣都沒有。
少年總是衝動的,可此時的顧舒顏,卻變得膽小無比。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著一壇老酒,立在這長街的盡頭,獨自慰風塵。
&ldo;湯圓兒,你一定很歡喜罷?畢竟你終於……得償所願。&rdo;他仰躺著,看向那夜空,口中喃喃。
眼中莫名有些濕潤,顧舒顏一驚,忙閉了閉眼,又伸手揉了揉眼角,壓下那一陣酸澀。
他是個男人,怎可輕易掉淚?
&ldo;嘖,傻了吧唧的!&rdo;忽的,一抹清脆的女聲傳來,打破這一片寂靜。
顧舒顏聞聲回頭,便見一女子立在不遠處,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