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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年久失修,又處於交通很不便利的荒山山頂,門可羅雀,無人問津,原本只有老道和他的徒弟兩人,後來多了一個小小的蘇彧。
蘇彧見到老道徒弟,又像不要錢一樣追著他喊“大師兄”,大師兄當即決定留下蘇彧,不過多一張嘴吃飯而已,也就是粥裡再多加一碗水的事。
大師兄雖然這麼說,但每次盛粥的時候,總是先往死裡撈,把下面的米粒勺給蘇彧,再把第二稀的勺給自己,最後給老道的就只剩下清湯寡水,以至於老道愈發清瘦。
在道觀揭不開鍋的時候,大師兄決定去山下打工,補貼道觀的支出,吩咐老道要好好養著他的小師妹,別把他師妹養歪了。
老道不耐地攆走他的大徒弟,轉頭對著蘇彧哈哈大笑:“礙事的終於走了!來來來,為師教你畢生所學!”
平時大師兄在的時候,不許老道教蘇彧道家學問,說小師妹將來總是要回到世俗的,不能小小年紀就學封建迷信,所以他拿著不知道從哪尋來的一年級教材,教著蘇彧並不標準的拼音和九九乘法表,說著說著時常還會說出三七二十八來,但蘇彧為了那碗最厚的粥,沒拆大師兄的臺,還會熱烈鼓掌以崇拜的眼神看著大師兄,大師兄被蘇彧哄得迷糊,便連一粒米都沒給老道剩了。
大師兄不在,老道終於有機會向蘇彧展示自己的才華,他首先教蘇彧的是他最擅長的二胡,他說二胡拉得好能召喚鬼神,但上帝給人開了一扇門必然會關上一扇窗,蘇彧她天生五音不全,硬是將二胡拉出了嗩吶的效果。
老道被她持續折磨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決定放過自己,改教她易經和奇門遁甲,但是這兩樣東西老道自己也整不明白,還是蘇彧一邊看書一邊改良,最後把奇門遁甲改造成了機關術,帶著老道去後山挖坑設機關抓野兔,解決肚子問題。
吃了幾頓山雞野兔,老道猛地一拍大腿,“你這娃識字啊!”奇門遁甲和易經上的字多晦澀啊,這小娃還能看懂,識的字搞不好比他大徒弟都多!
蘇彧閃著無辜的大眼睛,啃了一大口山雞腿,才哭著說:“師父,我只是不想傷大師兄的心,才裝作不識字的。”
老道眼見著蘇彧剛拿過雞腿油膩膩的手就要抓住他洗得半舊的道袍,一個躲閃,摸了摸蘇彧的頭,和善地笑著:“為師相信你!”
老道見蘇彧認識的字不少,也不管她才幾歲,就把道觀裡有字的、沒字的書都拿給蘇彧看。
等到大師兄回到道觀,蘇彧已經能夠流利地畫一手符,開口就是掐指一算、師父有難。
大師兄額頭的青筋跳動了好幾下,回廚房拿了把菜刀就追著老道砍了一路。
小蘇彧啃著兔腿,心有餘悸:“我就說師父有難。”
大師兄回過頭,一把搶下蘇彧手中的兔腿,大罵:“別吃了!死老頭給的王八腿能吃嗎?跟他說了要科學育娃,看他把你養成什麼鬼樣子!”
小蘇彧:“……”罵老道就罵老道,不要侮辱可愛的兔兔呀!
蘇彧想,後來她之所以選擇計算機這個專業,大約也是受到最初易經的啟發,易經和二進位制有很多相通之處。
“陛下所託,臣自是會應下,您……”謝以觀震驚地看著蘇彧,好好的,怎麼說哭就哭呢?
在謝以觀的心目裡,蘇彧是狡猾奸詐、詭計多端,還見不得他清閒,這會兒突然哭了,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一向能言善道的他竟不知道該怎麼和蘇彧說。
謝以觀從懷中掏出錦帕,小心翼翼地遞給蘇彧,見慣了她運籌帷幄的從容,這會兒突如其來的脆弱,尤其是她的桃花眼尾染了紅,一抬眼的脆弱叫他愣了又愣。
蘇彧回過神,接過他手中的錦帕,她將錦帕蒙在眼上,輕啟紅唇:“叫知微見笑了,只是突然想起兩位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