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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復當即跪行往前,拉住秦質的衣擺揚聲急道:&ldo;公子,您現下若是走了,等於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江山啊,為了區區一個白骨如何值得?!屬下求公子三思而後行!&rdo;
&ldo;當年我奪她暗廠之位,現下便當作還給她的,往後我們便一筆勾銷了。&rdo;秦質面色平靜,言辭淺清,彷彿已然看透往外走去。
&ldo;公子三思!&rdo;
&ldo;屬下等求公子三思!&rdo;
秦質卻沒有停下腳步,不行色匆忙地邁入雨幕中,卻沒有注意到屋簷上停著一隻古怪的鳥,通身的羽毛顏色如同尋常的鳥兒,可腦袋卻極為機械的轉著,看著不像一隻活物。
那眼珠子咕嚕嚕地轉著,仔細一看,一隻眼珠是墨藍色的,而另一隻是琉璃色,瞧著詭異邪乎。
不遠處的屋簷上也停著兩隻一模一樣的鳥兒,那距離更好呈三角,就好像布了什麼陣法一樣。
屋裡的楚復見狀徹底跪坐在地,一向理智的公子從來都是走在他們前面,如今他亂了方向,他們明明知道是錯的,卻也沒有能力穩住現下的局勢,畢竟論謀算人心、佈局設計誰又能比得上他?
他一走,根本沒有人能幫他穩住,哪怕是一日都不可能!
褚行見自家公子這般離去也是神情怔然,可待秦質走出了院子,便突然消失在了眼前。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仔細看去雨幕中確實沒了人!
他心頭大駭,連忙追上去,&ldo;公子!&rdo;
屋簷上的鳥聞聲突然騰空而起,直衝雲霄往前掠去,剎那間消失在雨幕中,沒了蹤影。
眾人見狀皆大驚,連忙起身衝出院子,眼前視野極為開闊,幾乎沒有遮擋的地方,短時間內不可能消失在眼前,可秦質就是憑空消失了。
眾人皆大驚失色,&ldo;公子!!!&rdo;
那廂眾人驚慌失措,而秦質冒著雨邁過垂花門時眼前的場景便全然一變,不再是先前的木橋溪水、草木青綠,而是一片漫無邊際的森林,入目皆是蒼天大樹,那樹幹最粗的要十數人環繞著才能抱住。
他腳下一頓,轉頭看向身後,樓閣臺榭已然全部消失在眼前,取而代之得是望不到頭的森林,唯一不變的是傾盆而下的大雨,嘩啦啦灑落在林間樹葉上,淅淅瀝瀝的聲響在林中連續不斷地響著。
突然,蒼老婆子的聲音蓋過雨聲凌空落下,如同打雷一般震耳欲聾,彷彿從遙遙天際傳來,顯得人極為渺小。
&ldo;公子善陣,不知我們剎婆巫蠱的區區小陣能不能入您的眼?&rdo;
秦質眉間一斂,站在朦朧雨幕中神色不明,眼中依稀閃過儘是陰鬱。
第145章
地窖裡暗沉沉的,沒有一絲光透進來, 裡頭久不通風, 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叫人聞著隱隱作嘔, 然而一直呆在裡頭的人已然習慣了。
裡頭只有一盞小小的燈盞,泛著微弱的光芒,前頭擺著一張極寬長的石桌, 上面放著的山林連著樓閣臺榭, 那樹木山林府院樓閣做得栩栩如生,仿若真物。
密密疊疊的林中有一個極小的布偶人, 竟然會如人一般走動著, 這場景和秦府, 以及困著秦質的森林一模一樣。
婆子將手中帶著血字的符紙燒掉後便再也沒有書寫符紙,只是死死盯著那個布偶人, 彷彿一個施巫靈詛咒的鬼婆, 蒼老的麵皮在昏暗的燈光莫名陰森詭異。
洛卿坐在後頭看著她做法許久, 才將攏在手中的鳥兒重新放回籠子,取過石凳上的披風,上前披在她身上,&ldo;婆婆,您先休息一會兒罷,莫要太過辛苦, 傷了身子。&rdo;
婆子蒼老的手慢慢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