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輸的叫師父(第1/5 頁)
“師父師孃!”
行至雲居閣扉前,李相夷扯著嗓子高喊。
“有客人來啦!”
進門前,他把包裹往附近的草叢一丟,打算之後再偷偷取回去。
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又偷溜下山,去找師兄了。
三人看在眼裡,果然,小孩子都是人小鬼大的。
吱呀一聲,李相夷推開大門。
一道人影從窗前晃過,走出小門來,手裡還拎著個酒葫蘆。
同李蓮花袖裡藏的一模一樣的酒葫蘆。
不一樣的是,一個破過洞;一個揭了蓋,酒香四溢。
“我說早上怎不見在練劍,你小子,又想去找你師兄了吧。”他屈指要彈李相夷腦瓜崩。
李相夷矮身一躲,跑掉了。
一邊跑,一邊告狀,“師孃,老頭又偷喝酒了。”
芩婆打另一間屋子出來,瞪了漆木山一眼,手卻在理她跟前停下,李相夷頭上掛的雜草。
摘完,一拍他肩膀,李相夷進去了。
她邁上前來,望向外頭。
和漆木山一樣,目光掃過,最後,定格在李蓮花身上。
相夷?
不對,相夷還小呢。
眼前這人少說也有二十五六了,兩廂樣貌幾無半點相似,怎麼可能?
錯覺,錯覺。
因揚州慢看起來年輕了幾歲的李蓮花,對上那記憶中目光,心頭狠狠一窒。
尤為是漆木山,本已是天人永隔,再無相見的可能。
而此刻,他們都好好地站在面前,精氣神十足,頭髮都青了不少。
他抑了抑喉嚨,差點把“師父師孃”叫出來。
可惜,故人對面不相識,他不能。
李相夷這小子真好,什麼都還擁有,什麼都未曾失去,什麼都未曾遺憾。
他一時豔羨,眼眶微紅。
“你們是誰,何方人士,上雲隱山做什麼?”漆木山開口質問。
他那乖徒兒可不會隨便把人帶上山,除是被舌燦蓮花的老手忽悠了。
李蓮花斂了情緒,拱手道,“在下李蓮花,身邊這兩位是我的好友,袁健康,還有阿飛,我們都是東海人士,特來拜訪兩位前輩。”
方多病拉著笛飛聲,也齊齊拜了個禮,“漆前輩,芩前輩好。”
“早在隱居雲隱山之時,我和老頭子就說過,此生不見外客。”芩婆背手道。
“這裡沒什麼值得拜訪的,三位請回吧!”
夫妻兩人都是高手,早年雲遊江湖,也是仗劍四方,行俠仗義。
等行至高處,年紀上來了,才猛然驚覺,江湖也沒什麼意思。
人生在世,吃好喝好活好,才是最重要的。
遂進了雲隱山,離群索居。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俗世偏生來擾。
這些年,不知有多少江湖客闖上山來,不是為求武功秘籍,就是為求靈丹妙藥。
山下的機關陣法是修了又補,補了又修。
李蓮花心知肚明,道,“我們此番前來,是為向前輩打聽兩位故人。”
“誰?”
“李文修,邰勝怡。”
漆木山和芩婆俱是一驚,對視一眼。
“進來吧。”
這兩個名字並非李蓮花信口胡謅,而是他父親母親的名字。
當初平單孤刀之反後,師孃就把全部身世告訴了他。
先前不說,是怕他想起血流滿門的悽慘過往來。
上山時他只有四歲,還是個不怎麼記事的年紀。
不記事的話,就不會傷心。
儘管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