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宮府故人(第1/4 頁)
“李蓮花,這人到底得了什麼病,你竟看不出來?”
方多病低頭掃視著床上的人,清瘦蒼白,渾身上下透著股藥味,一看就是個久病多年的。
說完,他補了一句,“也對,你這個半吊子大夫,的確看不出什麼來。”
李蓮花搭著南宮朔月的脈搏,脈象細軟,幾無生機。
他是瞧不出那是什麼病,因為沒有大夫瞧得出來。
全鶴城的人都知道,南宮府的大少爺得了怪病,從小到大,請了多少神醫名醫,看過的皆是搖頭。
李蓮花白了方多病一眼,“去,照桌上的方子煎副藥去。”
那藥雖無法根治,可到底能舒緩下病症。
方多病“切”了一聲,小聲地嘀嘀咕咕,“東一個西一個的,又是哪門子我不知道的故人。”
不過,他身體還是很實誠地拿過方子,到藥櫃抓藥去了。
藥櫃上貼了紙條,是李蓮花剛接觸醫藥那段時間養成的習慣,這樣就不會弄錯了。
他把南宮朔月扶坐起來,自己盤膝坐在後面。
提掌運氣,按住對方几處大穴。
揚州慢徐徐渡過去,溫和綿長,似細雨潤物。
也不知過了多久,又渡了多少內力,他額角都滲了層汗珠。
南宮朔月緊繃的眉目舒展下來,手指動了動,他才收手把人放下。
走下床,他有些乏地揉了揉眉心。
倚在門邊的笛飛聲見狀,大跨步過來,一把抓過他手腕斷了斷。
“你倒是大方,兩成內力說給就給。”
解毒以來,李蓮花懶懶散散,內力全依仗自身緩慢恢復,到如今,不過是從前的兩三成罷了。
三成內力,他一下就送了兩成。
看來,這人有點意思。
李蓮花抽回手,在桌前坐下,打馬虎眼道,“誒,我這頭都疼,聽不清你在說什麼。”
“來,給我倒杯水。”
笛飛聲可不是方多病,讓倒水就倒水。
他正算著,李蓮花要到什麼年月才能跟自己打一架,沒好氣地走開了,“自己倒。”
李蓮花拾起茶壺,滿上一杯,湊到嘴邊,慢吞吞地喝著。
半盞喝完,方多病煎好了藥,南宮朔月也醒了。
他遊目四顧,明顯有些茫然,喃喃自語,“這是哪兒?”
李蓮花走過去,解釋道,“南宮大……”
腦子一下沒跟上嘴,他及時改口,“南宮公子不必緊張,在下李蓮花,是個大夫,這是我的居所。剛公子暈倒在外,我便帶了回來。”
南宮朔月見眼前站了個清風朗月的人,頃刻了然,是他。
救自己於馬下的那個人,他懸起的心安了下去。
“如此,多謝李先生救命之恩。”他撐坐起來,朝李蓮花行了個禮。
看樓裡還有兩個人,再度謝過。
笛飛聲並不受這恩,不鹹不淡道,“不必謝我,我可沒救你。”
說完,踏步上了二樓。
“你別介意,他就是心直口快。”方多病笑笑,遞過一碗藥,“這是李蓮花開的,你趁熱喝了吧。”
南宮朔月接過,一邊喝,一邊不由得多打量了李蓮花兩眼。
很奇怪,這人身上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但讓他說,又實在說不上來。
就像雲隱山上飄下來的霧,習以為常又撲朔迷離。
李蓮花注意到他目光,撓了下鼻翼,“不是什麼好方子,公子的病,在下實在是……無能為力。”
就算是揚州慢,也回天乏術。
他遲早會死。
“無妨,老樣子了。”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