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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像不錯。&rdo;姚一點頭。

秦櫟皺著眉:&ldo;我剛才看了一會，沒有頭緒，你算算。&rdo;

&ldo;你拿著手機，我看看。&rdo;姚一讓秦櫟拿穩，兩人坐在角落裡的階梯上開始研究。

他們來的時候輕裝上陣，只有換洗的衣服，包裡沒有草稿紙。筆還是秦櫟口袋沒放回去的。

姚一盤腿，捏到了自己大衣衣擺。這件大衣外面是黑色的，裡面卻是米白色的。

姚一直接揪起一塊大衣內擺，翻到自己的腿上，拿著原子筆在衣服上開始演算。

這道題需要用到的公式有點多，繞來繞去的。姚一在大衣內擺寫了老長一段。

&ldo;還可以這樣?你這個是什麼定理?&rdo;秦櫟沒見過，低頭看了半天。

&ldo;我上次在哪個網站上看到過。&rdo;姚一偶爾會用她爸的電腦翻牆去國外的期刊網站看看。

秦櫟沒這條件，他都還不知道翻牆是什麼。

&ldo;我給你講講。&rdo;姚一也知道秦櫟的狀況，把大衣又拉了拉，露出更多米白色的內側，埋頭在上面解釋公式的原理。

另一棟樓某個房間，一群國內知名的數學家在熱烈討論著。

&ldo;年年都來有什麼意思?&rdo;一位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學者，坐在椅子上，&ldo;現在的學生不行，都衝著競賽來，一個個為了加分加分。&rdo;

&ldo;不加分，來參加這破比賽幹嘛?&rdo;剛才在門口出聲的年輕男人撇嘴，&ldo;學生也很辛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rdo;

&ldo;你!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學術界需要的是專一的人才，才不是你這種出門一趟還要打扮上的。&rdo;學者氣得不行，恨不得立刻起身就走。

&ldo;打扮怎麼了，數學屆就不能有好看的人了嗎?&rdo;年輕男人彈了彈身上最新款的風衣，&ldo;上次也不知道誰在背後說我是國內數學屆的門面。&rdo;

&ldo;你這……&rdo;學者臉漲得通紅，指著男人說不出話來。

&ldo;好了好了。&rdo;旁邊的人看不下去，&ldo;王利你徒弟還不是給你長臉，周成也是，少說兩句。&rdo;

說話的人並不是數學專業的教授，單純來湊湊熱鬧，感受一下理科學生的氛圍。

&ldo;我聽張教授說這次有好幾個孩子過來。&rdo;花白頭髮的學者笑得慈祥，&ldo;應該就是從這幾個孩子裡挑了。&rdo;

近些年參加io的國內選手趨於低齡化，多數最後是要上少年班的。

&ldo;也確實要從他們裡面挑，現在的高中生裡面沒幾個有天賦的，全是題海堆出來的。&rdo;王利臉色不太好看，他欣賞的是對數學有興趣，有天賦的學生，而不是衝著數學競賽最被大學看重，所以拼命往裡面擠的學生。

經過這些年的評判，王利對十六七八正常年紀的高中生沒什麼好感，平常也就走走過場。重點關注的都是些年紀小的學生，現在冬令營還看不出來，等到了後面，也的確證明瞭一件事:

在數學方面，題海戰術堆出來的敵不過有天賦並且熱愛數學的學生。

王利看著窗外有點悵然，就是現在的學生被家長帶壞了。什麼都要掙錢，讀書也是掙錢，覺得數學出來沒地方用，掙不到錢，學起來又難，很多學生選得都是財經商務方面的專業。

也是，數學學起來枯燥無味，現在外面的世界誘惑那麼大，誰願意一心一意研究這些數字。

姚一還沒給秦櫟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