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代(第1/2 頁)
白文德自那日半夜被嚇的暈倒之後,更是連床都不下了。
奇怪的是,他院子裡所有人都不知道,根本沒有見過他口中所說的白衣女子。
白夫人也疑惑是不是自己兒子出現的幻覺,不斷的安撫著,那白文德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裹著被子喃喃自語。
隨侍的幾個小妾在白夫人凌厲的眼神下,渾身瑟瑟發抖。
這白文德是白夫人唯一的兒子,卻不是白老爺唯一的兒子,白老爺風流成性,兒子女兒一大堆,礙著白夫人是袁大人的遠親,平日裡也是禮貌有加,生了白文德後,便不再親近,白夫人先是夜夜以淚洗面,還想與白老爺琴瑟和鳴,最後漸漸心涼,也不再奢求丈夫的關愛。便對唯一的兒子無比溺愛,更是把所有感情都傾注在兒子身上,白文德仗著母親溺愛、父親放任,變成了瀾州府百姓口中的“四大惡少”,因著這個,白老爺明裡暗裡也沒少給她臉色看。
白夫人看著那幾個小妾,都是薄紗抹胸,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心中一陣煩躁,恨恨的道:“你們幾個小賤蹄子,你們穿的這是什麼?少爺都病成這樣了,你們不好好侍疾,還想著勾搭少爺?你們這群沒心肝的賤人,來人啊,全給我拉出去,每人先打20棍,等候發落!”
幾個婆子衝過來押著人走了,一時間諸位女子哭聲一片。
看著滿臉蠟黃、出氣多進氣少的兒子,白夫人心裡如針扎一般,整個瀾州,該請的大夫都請了,可是誰也沒有治好,看著兒子一天一天虛弱下去,想留個後的願望只怕是要落空了。
“德兒,你再忍忍,明日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等媳婦兒進了門,一切就都好了。”白夫人柔聲道。
白文德撇撇嘴,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這個樣子怎麼迎親?怎麼拜堂?
白夫人又拉著兒子的手說了半天話,瞧著天色不早,這才帶著人走。
白文德多日不見陽光,且身子早都被酒色掏空,再加上那日被白衣女鬼嚇著了,現在虛弱的厲害。
想著明天就是大喜之日,白文德竟然強撐一口氣,自己坐了起來,門外的小廝聽到動靜,忙不迭的過來看,白文德努努嘴,道:“去,把嬌媚給我找來,爺現在身子利索,得要人伺候!”
貼身小廝得了白夫人的命令,哪裡敢去,唯唯諾諾的道:“少爺,夫人吩咐了,不讓姑娘伺候您…”
白文德張口罵道:“你個狗東西,什麼玩意兒,管起小爺我來了,我讓你去你就去?不然你來伺候我?”
那小廝心中畏懼,口中應著,一溜煙兒跑出去了。
白文德得意的倚著床,明天是他大喜之日,現在身子也利索,這是老天都在幫著他,全然忘記了自己病怏怏的樣子。
一個白衣女子走了進來。
白文德的小廝帶著嬌媚趕過來時,白文德已經斷氣了。
十月十六是個好日子,宜嫁娶。
許家一大早都忙開了。
察察按照慣例,穿一身大紅,頭上梳了繁瑣的鳳髻,髮髻上插了一整套鳳穿牡丹金步搖,整個人看起來明豔動人。
這套婚服是許家找了瀾州最好的裁縫,加急工期趕出來的,不僅僅是上好的錦緞,還用了黃金貼花,富貴極了。
許廷更是將一整塊玉雕刻而成的翠玉白菜交到了她手裡。
許老夫人賞了一套上好的珍珠,許延夫妻倆送了三棵千年人參,許廻夫妻倆送了最實用的一箱金元寶。
許宥、許宋宋都紛紛送了賀禮。
宋宋看著裝扮整齊的察察,心中一動,抓著察察的手,道:“姐姐,你雖嫁去了白家,以後還要常回來的,不能忘了我們,這裡永遠是你家。”
說話間有哽咽之聲。
察察輕輕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