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虎賁中將(第1/2 頁)
入暮時分,陣亡士卒幾乎清理完畢,分了敵我各自葬在東西城外,沈震怕夜裡走漏了奪城訊息,因此吐蕃旌旗依然插在城樓左右,看守計程車卒依舊穿著敵軍服飾,密切關注著周遭情形。
沈衝與城中百姓商量著是否願意遷往渝州的事情,結果只有少部分人願意過去,大部只說是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合州,真真讓人犯難,畢竟軍糧供應也是有限的,根本沒有可能等這些百姓再次種出糧食後再離開,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從軍糧中抽出部分進行補給。
縣衙重新收拾了出來,一眾兵士還在修修補補,打掃院落,沈震已經安居堂上,此刻正抖落著筆墨,詳細書寫著戰況與參軍遞上的功勞簿內容,時而皺眉深思,時而扭頭犯難,差事果真不太好做。
行軍記錄與各州信件一摞一摞碼放在桌案上,如山一般將其團團圍住。
騎兵事務繁雜,又是草料又是馬廄的,直到現在都沒有忙活完,沈醉自然是在外面焦頭爛額地忙碌著。
女兵損失最小,此刻幾乎已在無人居住的民宿中全數鋪陳完成,準備睡下了,只有那個射殺了穆順的張菲朝門外而去,因為沈醉傳了軍令要見她,挑了簾子離開了。
屋內幾個女兵嘀咕起來。
“都是她,本來是我們幾個人的功勞,卻讓她獨自霸了去!”
“她倒好,領功去了,吃獨食兒不是什麼好鳥!”
牆角的一個女兵裹著被子走來,饒有興致地說道:“誒,早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進城的時候我就到沈頭領那裡告了她一狀,此刻啊,頭領喚她過去,說不定是一頓臭罵呢!”
“你告了她什麼?”
“快說說!”
其餘幾位女兵跟著鑽進了被窩,也裹起被子笑嘻嘻問道。
“我啊!我就說了……”那女兵邊笑邊訴說著。
說罷惹得其他幾個女兵一陣捂嘴暗笑,又跟著怒衝衝甩著手指罵道:“對,就該如此,方能解我心頭之恨,頭領給她弄個功過相抵才痛快呢!”
“要說啊,今天這一陣,元帥才叫一個天神下凡呢,以一敵三,也不知那番子哪裡找來的妖物,化形之時,真真兒嚇了我一跳呢!”
“幾個畜生修煉成精而已,玉珍將軍說過,夫家是道家修行之人,面對這些妖物,自然是無所畏懼。可要我說啊,你我一番箭矢如雨,也能放倒那些玩意!”
一番暢快的竊竊私語,幾人便仰面蹬腳地進入了夢鄉。
張菲走到大堂上,見沈震還在挑燈忙活著,於是問道:“頭領,你喚我?”
燈光亮在眼前,堂下不甚清楚,沈震虛著眼朝下望著:“張菲嗎?近前答話!”
張菲跟著向前直走到沈震桌案前,湊著眼朝那桌案上筆墨遊走的位置上張望著。
沈震抬眼看了看那廝好奇的模樣,進而端著的毛筆,反手拍在了硯臺上,甩著頭長嘆了一口氣。
張菲好奇問話:“怎麼了頭領?”
沈震自那行軍記錄案卷中,撿了面上基本,一一翻開,丟在張菲面前道:“你自己看?”
張菲結果,挨個胡亂翻弄兩下後皺眉說著:“頭領,這什麼啊?”
“不識字?那你往我公文上瞅什麼?”
“我看你那小棍兒,在那紙上劃楞來劃楞去,挺好玩兒的!”
“什麼小棍兒?”沈震又看見那硯臺上的毛筆,一臉嫌棄道:“這踏馬叫筆!”又是一陣嘆氣:“這穆順死你手裡,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說罷接著怒斥道:“這些行軍記錄中有張明、李道、周眾、宋玉等八人被你以擅入女兵陣營、圖謀不軌的理由斬殺,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就你那麼倒黴,每次都對你圖謀不軌是咋回事兒?”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