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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問斬!”
“即刻問斬!”
……
罪惡的頭顱一顆顆滾落,十顆,二十顆,三十顆,五十顆……
行刑臺上,無頭屍體壘成了一堵牆,頭顱在牆前堆出一個京觀,汙穢的血液流淌到臺下,蔓延到百姓腳下。
公審到半途時,臺下一部分百姓純看熱鬧的閒情逸致就早已沒了,隨著一顆顆頭顱滾落,面色越來越煞白。
更生出了退怯之意,可惶然四顧,帶刀的鹽軍兵士三步一人,裡外三層,將菜市口圍得嚴嚴實實,哪裡敢離開呢?
而高坐樓臺之上的百姓之中的文化人,更是臉色難看。
卻也同樣心驚膽寒,畏懼不已。
西門卿環視四周,對氣氛的變化盡在掌握。
公審越進行到後面,白色區域裡的人就越多了,繼之前的紅色區域景況之後,也出現了人滿為患的情形。
這是純良的百姓,單純對殺戮的畏懼。哪怕明知該官不是好官,也不忍其頭顱落地,於是站了白色棄權。
但白色區域中的這些人,畢竟是刀沒落在自己身上,才能揮灑他們的寬容。
而紅色區域裡的人,是真有血海深仇啊,只恨兇手頭顱掉得不夠快!
因此雖然頭顱滾滾,但臺下百姓許多都是暢快!大仇得報的暢快!
吳用心中暗歎:大官人運籌帷幄,深謀遠慮啊。
呈上的名冊上,人名是以官職由高到低倒序排列,並非被公審權奸的順序。而大官人信手拈來,只是換了順序,就既展現了公審之決心,又樹立了鹽軍之威懾力。
結合之前鹽軍秋毫無犯百姓的作風,今日之後,滄州百姓對鹽軍就會又敬又怕了。
而今日之事傳出後,滄州之外的權奸,必定會聞鹽軍而喪膽。
說不得只聽聞鹽軍來襲,就要棄城而逃了。
即便後面的公審,會緩和下來。
……
西門卿他難道會提前毫無準備,就等公審日到了,然後臨場發揮主持公審?
想也知道不可能。
這本公審名冊上的人名,西門卿不止早已倒背如流,更知道每個人大約犯了什麼罪,家庭成員幾個,家財幾何,人際關係網分佈……等等大小細節。
前面公審的都是罪大惡極,罪行累累,不斬不足以告慰苦主的權奸。
等該斬的都斬完了,後面的公審自然就會緩和下來。
鹽軍軍紀嚴明、秋毫無犯百姓,贏得民心的同時,卻也沒能對百姓形成有效的震懾。
雖然他自封滄州知州,並未明言反了大宋,但鹽軍畢竟實質上是反軍,百姓對鹽軍又敬又怕才最好。
借今日之便,足夠讓百姓又敬又怕了。
同時,這屍體壘成牆、頭顱築京觀的壯觀,也能震懾天下權奸。
不得不說,吳用和西門卿兩個聰明人,想法都一樣。
“……判賠償苦主百姓白銀一百兩、上等肥田五畝,其餘家財充公,服勞役十年!”
“……判家財充公,服勞役九年!”
“……判賠償苦主白銀五十兩,服勞役三年!”……
要砍的頭都砍完了,判決越來越輕。
百來個清池縣富戶和州縣兩衙的官吏,一個接一個被帶上高臺,又被審判後帶下去。
公審也走入尾聲。
但就算西門卿對今日公審胸有成竹,覺得盡在掌握,以為後面幾個也就走一下流程,今日公審將在稀缺的幾個審判無罪中,畫下圓滿句點時。
卻到底是發生了超出預計的事情。
“帶滄州原提學、吳有德!”
一個身罩長衫、白髮白鬚,風姿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