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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弓放好後,準備歸置小提琴到琴盒,裴渡就回來了,抱著花束和一個禮盒,喘著氣拉起他往理科樓走。
聞凇意手上拎著琴,誒誒兩聲,腳步慌亂跟上他,覷見他手裡的大束鮮花,認定是某個oga送的,微微調侃說:“真不公平,你沒表演都有花和禮物收。”
裴渡皺著眉,沒說話。
聞凇意窺探了眼裴渡不鬱神色,腦子浮現一個不太可能的猜測:“今天是你生日?”
不然別人又送禮物又送花的。
而根據裴渡攥自己手腕的力度來看,很可能是因為他沒有準備禮物,裴渡不開心了。
天地良心,他們相識也才大半年,而正常來說,一年才過一次生日,他不知曉,也是理所應當的。
恰好到了樓梯間拐角,裴渡停下腳步,陰森森說:“某人的祭日。”
聞凇意:“”
他把禮盒遞給聞凇意,漫不經心說:“看看喜不喜歡。”
矢車菊藍眼珠子實則透著緊張,他怕聞凇意不喜歡。
聞凇意一邊開啟紙袋,一邊說:“什麼東西?”
純白紙袋裡,躺著一個印著高奢logo的手錶盒,還有發票和收據。
聞凇意看了一眼,價格不菲,表盒表面還鑲嵌著深藍碎鑽。
“我不要。”這款手錶看著就不便宜,聞凇意認定給裴渡送花和手錶的人是莫瑜。
裴渡瞧著有點不開心,唇瓣緊抿,須臾,嗓音不悅道:“為什麼不要?”
聞凇意有點氣鼓鼓的,心說你有病吧,把喜歡的人送你的手錶隨意送人。
但聞凇意哪能說實話,於是說:“手錶這麼貴,我不配。你把花給我吧,回家養在花瓶裡,能多活幾天。”
不配?你和我不配?裴渡氣極反笑,冷冷說:“想都不要想,它只配待在垃圾桶。”
聞凇意:“”受什麼鬼刺激了這是。
往上爬了兩層臺階,聞凇意依依不捨盯著裴渡手裡即將要喂進垃圾桶的那束鮮花,惋惜說:“裴渡,你把花送給我吧,這麼名貴的品種扔了多可惜,我記得這個品種只能從國外空運,本土還無法培育。”
裴渡本來就因為黎括送花煩不勝煩,現在看見聞凇意對著這束花依依不捨,胸悶浮躁:“不給。”
裴渡原本想好了,等表演一結束,如果送的手錶不喜歡就帶聞凇意去選花,只要他看中,什麼都可以買下送給他。
黎括的一束破花,有什麼好可惜的。
他絕不會讓聞凇意帶回家,養在餐桌,膈應誰呢。
聞凇意不是傻子,他聽出了裴渡語氣的不耐煩。
不僅在他表演的時候離開,一回來就衝他不耐煩,聞凇意頓住腳步,有些難以理解,又有些委屈:“裴渡,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你沒得罪我,花是黎括送給你的。”裴渡說道。
聞凇意恍然,有些尷尬摸摸鼻尖:“花是無辜的,你別這麼生氣啊。”
裴渡補充道:“手錶是我想要送你的,你不要手錶,你只要花。”
聞凇意:“……”
他再度尷尬摸摸鼻尖,笑吟吟說:“如果你送花,我也要。你的表比黎括那把琴還貴,我哪敢要啊。我把我自己賣了都買不起錶盤上的藍鑽,我哪配擁有這麼昂貴的表。”
聞凇意不知道,他越是解釋,越是令裴渡生氣。
黎括的琴,他不覺不配,黎括的花,他喜歡。
唯獨自己送的任何東西,聞凇意一而再再而三抗拒。
裴渡面無表情,因此喜怒難辨。
聞凇意心裡有了一絲懊悔,想開口說,我不要花了。
卻見裴渡動了動唇,冷冷偏開頭,把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