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觸及實體(第1/2 頁)

望著眼前的佐助，鳴人能否改變他，鼬不禁自問。

“佐助，每個人心中皆有珍視之物與理想追求，我此舉，僅因你尚年幼，未知世事，不應承受宇智波一族敗亡的苦果。”鼬輕嘆，向佐助敞開心扉，“可惜，我誤判了凌，他的所作所為，已將我為你鋪設的道路化為泡影。”

“……”佐助默然，急促的呼吸漸趨平緩，凝視著鼬片刻，嘴角勾勒出一絲淒涼的笑意，“你以為總能瞞過我嗎？我眼中蘊含你的力量，一切真相盡收眼底，你的謊言已無意義，正如凌所言，你如此自私……”

自私？誠然，從某個角度而言，鼬確是自私。屠戮族人，只為了自己心中的和平，可曾顧及其他族人對和平的渴望？為保佐助，他竭盡所能，又可曾體諒佐助的感受？這一切，皆出於鼬對和平與弟弟的摯愛……

“鼬，無論你對木葉有何看法，有何執著，都無法動搖我！你尚在人間，令我欣慰，卻又加深我對木葉的怨恨，更讓我讚賞凌的見解！”

“世間需要一位統治者帶來和平，擊敗凌的敵人，一切將改寫，我要木葉付出代價，重鑄屬於我宇智波的天地，我的世界！”

“即便那和平是令人窒息的高壓和平？”鼬側目，注視佐助。

“不錯！”佐助厲聲回應，“正是這所謂的村落，將我們推向今日！你的結局，更堅定了我接受凌的理念！”

“若有一天，你發現凌的理念不再適合你呢？”

“那我會親手殺死凌，取而代之，貫徹我的理念，我的忍道，絕不改變！”

“……”

佐助的回答讓鼬無言以對，因佐助與凌的親近，佐助已如同凌一般，那些潛移默化的價值觀與世界觀徹底重塑了他，與原版那個在大蛇丸身邊追求力量的佐助截然不同！對此，鼬只能在心中感慨，感慨佐助最終的道路究竟何在。畢竟，佐助雖因鼬的庇護放下舊恨，卻又因這份庇護催生出新仇，加之長期伴隨凌這位穿越者，眼界超凡，佐助的思維與行為模式已徹底轉變。

即便鼬守護了木葉，只要體制不變，無數個鼬仍會出現，唯有徹底顛覆舊世界，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而這正契合凌的理想，同時，對木葉的報復亦是佐助的目標！

面對此刻的佐助，鼬似體會到凌當初的話語，佐助並非木葉這條船上的木板，而是翱翔天際的雄鷹，他能做的，只是等待鷹疲倦時，有個名為鼬的港灣供其棲息，得到慰藉。佐助已長大，學會獨立思考，未來的路，只能由他自己走。

“呵呵，昔日水火不容的兄弟如今親暱交談，真是奇異的畫面啊！”佐助與鼬相對無言之際，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一道黑影自地面緩緩升起。

“你是……”佐助丟開傘，手按腰間的草薙劍。

全身如植物般，臉上佈滿漩渦狀的凹痕，如同帶土面具，寬大的黑袍與身形不符，半邊身軀被墨色覆蓋。

是最早追隨斑的白絕之一，黑絕附身其上！

“絕？”鼬略感驚訝，眼前之人未曾相識，但那幕影般的身影分明是絕，此人究竟是誰？

“呵呵呵，我是誰並不重要。”沙啞的笑聲在雨中更顯壓抑，“此刻斑正與宇智波凌生死相搏，如此罕見的對決，不宜被打擾！”

顯然，他出現是為了阻止佐助與鼬援助凌對抗斑！

“說完了？去死吧！”

寒光一閃，佐助劍斬絕腰身，卻愕然發現劍身穿透了空氣，未觸及實體。

“……”目睹此景，鼬沉默，神色壓抑。

“看來你已猜到。”絕低笑，望向鼬，漩渦般的臉上緩緩現出一個眼形洞口，一抹猩紅流光隱現！

“不錯，是帶土的寫輪眼。此外，他曾是木葉暗部，我想你應該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