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齊朝歌發怒(第1/2 頁)
侍女輕手輕腳地踏入屋內,手中托盤穩穩地端著洗漱用品,目光不經意間掠過浴桶,瞬間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托盤險些失手。
齊朝歌的目光如同寒夜中的利刃,瞬間刺向侍女,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昨晚,去了哪裡?”
侍女身形一顫,跪倒在地,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與不解:“昨日小姐吩咐,說是府中需得休整一日,特許奴婢們回家探親。”
聽見屋內傳來的低沉對話與隱約的緊張氛圍,高傑心中一凜,快步穿過長廊,推開了房門。他目光迅速掃過室內,只見齊朝歌背對著門,身姿挺拔,宛如一尊守護的雕像,而浴桶旁,陸九槐半浸在水中,顯得格外虛弱。
高傑的視線在兩人間徘徊,最終落在齊朝歌緊繃的肩背上,他輕聲卻急切地問道:“殿下,怎麼了?陸大人他……”
“高護衛,請你幫忙將陸大人從浴桶中扶起,為他換上乾淨的衣物。請大夫過來給陸大人看診。”
齊朝歌的話語落地,彎腰拾起那把陸九槐隨身佩戴的長劍,劍柄入手,沉甸甸的。
她緩緩起身,目光從陸九槐那蒼白卻依舊堅毅的面容上掠過,深吸一口氣,朝門外走去。
知州府衙的偏廳內,酒壺傾倒,酒液沿著桌沿緩緩滑落,滴落在斑駁的地面上。錢太橫臥在寬大的太師椅上,鼾聲如雷,嘴角還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趙奕則蜷縮在角落的軟榻上,手中緊握著一隻空酒杯。
李知州李牧,平日裡威嚴的官服此刻隨意地搭在一旁,他半仰著頭,睡態安詳。而江燁,則是幾人中唯一保持著幾分清醒姿態的,他斜倚在窗邊,手中無意識地把玩著一枚玉佩,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慮。
門扉轟然洞開,冷風裹挾著外界的喧囂猛地灌入,驚擾了偏廳內的一片混沌。齊朝歌身姿挺拔,立於門檻之外。
趙奕首先回過神來,酒意瞬間被驚去大半,他慌忙從軟榻上爬起,衣衫凌亂,臉色蒼白,匆忙間險些絆倒。錢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震醒,從太師椅上猛地坐起,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向門口的齊朝歌,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安。李牧迅速整理好衣衫。
三人已齊齊跪倒在地,偌大的偏廳內,只餘下他們因緊張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趙奕額頭冷汗涔涔,“公主殿下,臣等昨夜一時失態,未曾想公主會親臨,實在是……是……臣等知錯,願受任何責罰。”
齊朝歌的目光如寒冰利刃,掃過跪地的三人,最終定格在站在門口的江燁身上,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是誰,給陸九槐下的藥?”
趙奕、錢太和李牧面面相覷,臉上的茫然逐漸轉為驚愕。錢太率先打破沉默,聲音裡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殿下,您是說……陸九槐他……中藥了?這……這怎麼可能?”
李牧眉頭緊鎖,努力回想昨晚的每一個細節,他沉聲道:“殿下,我們昨晚確實聚在此處,但陸大人何時離開,又遭遇了什麼,我們確實不知情。至於中的是何藥……”
齊朝歌的目光如炬,穿過跪地的三人,直射向站在門口,面容複雜卻異常平靜的江燁。她緩步走近,每一步都似踏著無形的壓力,讓空氣變得愈發沉重。
“江燁,酒,是你帶來的嗎?”
江燁的聲音在空曠的偏廳內迴盪,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挺直腰板,目光與齊朝歌對視。“是我帶來的,但是大家一起喝的,我們都沒事,就陸大人中藥了,可不關我的事。”
齊朝歌跨過門檻,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寒冰之上,冷冽而決絕。她的目光鎖定在桌上那殘留著酒漬的酒壺上,手腕微動,長劍化作一道寒光,精準地挑起酒壺,輕輕一甩,酒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摔落在地,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