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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起碼昨天真的不痛。”
趙競根本不相信他,好像陷入沉思,自力更生回憶一下昨晚的情況,應該是沒有找尋到韋嘉易忍痛的畫面,搭在韋嘉易腰上的手倒是捏緊了。
不過他還是沒繼續,幫韋嘉易穿回了襯衫,很認真地對韋嘉易說:“可以不吵架,但是你要多告訴我你的事。”
“我全部和你說了的,沒有瞞著你什麼,”韋嘉易起初沒聽懂,覺得趙競說的話有點抽象,都沒提趙競全方位包圍他的生活,還四處查閱他以前作品的行為,“行程表一出都馬上轉發給你的。”
“不是這些。”趙競糾正他,忽然之間,看上去嚴肅很多,簡直讓韋嘉易產生一種趙競真的比他成熟的幻覺。
“我帶你看過我的個人成長博物館了,”他解釋,“你的成長經歷我什麼都不知道。”
韋嘉易愣了一下,馬上有點窘迫。他是不想說,平時幾乎不提,因為和趙競相比,他的過去屬於讓最好的導演來拍青春電影都不會有票房的無聊程度。
趙競可能有點太懂他,只過了十秒不到,面無表情地揭破:“又在想借口了。”
“我想聽,”趙競看著他,抬起右手,貼住他的面頰,好像在給他輸熱量和勇氣,聲音也沒有不耐煩,“我不餓,我不困,我不想馬上做,我也不會覺得無聊,還有什麼藉口想讓我反駁的?”
韋嘉易是感動,不過也有點勝負心,馬上找到了一個:“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說。”
“……”趙競沒有被他難倒,晲著他:“從阿姨選產科醫院開始說起。”
他明顯在開玩笑,韋嘉易也笑了,很想說他神經,不過很快表情也收起了一些,說:“我媽媽去世的時候我四歲,還沒什麼記憶,我爸本來是醫生,所以我是在他工作的醫院生下來的。”
“後來我十歲,我爸和繼母是高中初戀,跨洋重新談了戀愛,他們結婚,我就跟著他去了我們上學的城市,”看趙競聽得專注,沒亂提問題,韋嘉易就簡單敘述,想盡快把自己的前二十多年說完,“我八年級的時候繼母生了弟弟,後來又生了個妹妹。我爸的醫生執照到那裡不能用,他開了個進出口商行,每天很忙,繼母也有工作,所以我晚上都要在家照看弟弟妹妹,也沒辦法出門玩。不過上大學之後,他們就都沒怎麼聯絡過我了。我的房間也被改成了書房。”
趙競沒問為什麼,韋嘉易自己解釋:“可能還是覺得我不是一家人吧,獨立了就沒必要留我的房間了。我大學一年級的學費是他付的,後來就是獎學金和自己打工賺的了。我後來畢業不想留下,也是我覺得那裡不是我的家,就回來了。”
“我小時候住在雪湖區,所以我在雪湖區買了房子,好了講完了,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感謝聽講,”韋嘉易鬆一口氣,湊過去,親親趙競的臉頰,“謝謝你覺得不無聊。”
趙競難得安靜了一小會兒。韋嘉易一開始覺得他可能也因為自己無趣的黑白人生失語了,後來他很輕地摸了一會兒韋嘉易的背,像在進行思考,韋嘉易又覺得他可能打算安慰自己,但是不太擅長這個,還在斟酌用詞。
但最後一點也沒有猜準。因為既不是點評,又不是安慰。
趙競說“韋嘉易”,聲音真的很穩重,“雪湖區挺大的,我們一起重新去買套有產權的吧。”
很快又到韋嘉易不得不踏上工作旅程的時刻。上午陽光出奇好,直升飛機依然躍過綠色寶石一般的海面,和前天來時不同的是,趙競此刻坐在韋嘉易的旁邊。
抵達首都後,他們要先與雙方律師會面,將達成一致後定稿的婚內協議籤掉。
昨晚聊天的末尾,韋嘉易很正經地對趙競提出這個想法。既然兩人達成了一致,最好別再繼續拖下去,該籤的協議如果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