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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後,終於回到趙競的車裡。進入幽暗的空間,剛關上門,趙競就開始警惕地盤問:“剛才我媽把我支走之後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說我壞話?”
“沒有,沒說什麼,就是送了我禮物。”韋嘉易這麼說,可能因為雖然李女士把趙競的個人特質告訴了他,但他自己面對趙競就是沒辦法,想不順著也很難,只好聽過就算。
“是嗎?”趙競看起來並不是很相信,瞥了他一眼。
“對了,”韋嘉易想起來,對他說,“我剛才覺得叫爸媽還是有點奇怪,所以沒有聽你的話。你有沒有生氣?”
“我當然知道,”趙競笑話他,“又沒養過你叫什麼爸媽,我看你緊張,隨便說的。”
韋嘉易吃得少又能睡,趙競接個電話的功夫,他在車上睡著了。
他身上披著趙競的外套,頭靠著椅背上,下巴微微仰起。睡了一會兒,面頰熱得泛起一絲紅色,不再是傍晚時不正常的蒼白。
趙競看了一會兒,伸手過去摸了摸。他動了動,沒有醒,睫毛十分可愛地垂在面板上。韋嘉易的睫毛不是很翹,不過很長,像一種排列整齊的長絨毛。趙競拿起手機,拍了幾張,好像沒拍多久,已經到了公寓樓下。
趙競已發覺韋嘉易獨自生活到產生了一種被工作規律馴化的跡象,車一停,他馬上醒了,抱著趙競的衣服坐起來,像下一秒要開工。
趙競說“到家了”,他才“哦”了一聲,溫順地跟著趙競下車。
韋嘉易今天在趙競家裡也很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乖到父親都和趙競提意見了,覺得趙競在關係裡太強勢。很顯然,父母不懂他們,趙競也懶得多解釋。畢竟沒人知道,傍晚在攝影棚樓下時,韋嘉易有多麼在乎趙競,多怕失去趙競,就差黏在趙競身上。
趙競一想到韋嘉易的表情,馬上開始策劃他的求婚。
結婚、親密之後,他們愈發瞭解彼此,連韋嘉易只買了情侶戒指的原因,趙競也已經找到了。
如同韋嘉易在島上就深深戀上趙競卻不敢表白,只能用工作麻痺自己一樣,在買戒指時,韋嘉易也不是不想結婚,只是他是個特別膽小的人,又不成熟,不敢提出來。若不是糊里糊塗買錯戒號,恰好買到適合趙競的無名指的戒指,他們的關係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一紙婚書的保護。
趙競完全想通之後,對韋嘉易只剩下一種愛護的心情。不是原諒,而是理解;不是生氣,而是憐惜。他準備儘快完成婚內協議的簽署,成立信託,擔下家裡做決定的責任,也讓這個比他不堅強些的另一半,像他一樣,感受到婚姻帶來的踏實和成長。
回到家,趙競本打算和韋嘉易先聊聊這事,給他吃個定心丸。但韋嘉易還是太愛漂亮,一進門直奔衣帽間,檢查他的衣櫃。
“這麼整齊,”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嘖嘖稱奇,“感覺房間都大了很多。”
畢竟穩重,趙競沒說什麼,走到他身邊,陪他翻看著。恰好找到一件特別薄的,趙競拎出來給他看:“這不是透明是什麼?穿了都被別人看到了。”
“這件穿上之後真的不是透明的,”韋嘉易嘴硬不承認,雖然聲音還是很溫柔,手已經伸過來,想把它搶回去,“你不要老是說這些。”
這涉及到原則性的誰對誰錯的問題,趙競當然沒給,把韋嘉易穿著的衣服往上掀,簡單地說:“那你換上。”>/>
韋嘉易沒反抗,衣服被趙競一扯,上半身露出來,有很多印子,胸前因為被咬得太久,還是微腫的,泛著紅。難怪要穿這麼寬鬆又從脖子裹到手臂的衛衣。趙競看到,也愣了愣,承認自己昨晚確實有些過分。
“換就換嘛,我穿給你看好了。”韋嘉易沒有生氣,伸手要拿趙競手裡的透明衣服,眼中也沒有反感。因為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