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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有點猶豫,回答:“效率低。”
“趙競,”她又說,“那你都找我了,我能問嗎?”
“問什麼?”
“不是不能帶你去,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她又說,“他對你是什麼感覺,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
趙競覺得她好像很懷疑自己,立刻告訴她:“馬上就清楚了。”
韋嘉易很快就適應了原有工作與生活的節奏。從工作室離開後,他又連去三座城市,卡上餘額增長,捐了一小部分給佈德魯斯島,想到騙趙競他正在為了還房貸而瘋狂工作,心裡多少有點心虛。
收到趙競的訊息,韋嘉易常常會在心裡默唸,放任自流是可恥的,人要懂得拒絕。然而最後還是回覆,甚至在早上主動問好。一開始韋嘉易會想,這是絕對最後一次,後來就不想了,面對自我時變得厚顏無恥:反正沒有見面,回幾條訊息打幾個電話怎麼了?說不定慢慢就不發了。
忙碌中,經紀人告訴韋嘉易,潘奕斐的經紀人真的找了過來,他按照韋嘉易的要求拒絕了,對面很不滿。韋嘉易發現自己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十二月的第十天,街頭已經滿是聖誕氣息,四處放著頌歌,什麼小店門口都要擺上槲寄生和聖誕樹。
韋嘉易要為他的客戶,拍攝一場她參與的重要私人晚宴。在場也有不少攝影師和媒體的朋友,早晨韋嘉易和朋友們一起吃了早餐,到現場勘景。
奇怪的是,大半個上午過去,趙競都沒給他發訊息。
韋嘉易不是很適應,想是不是又不見面十天之後,趙競的熱情勁終於有點過去了。
如果是這樣,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在韋嘉易家沙發上睡著了,把韋嘉易家裡弄得很擠之類的,也不會有人莫名來找韋嘉易生氣。
應該是好事吧,韋嘉易本來就是一個人,認識的時間不長,趙競從他的生活消失,連不習慣都說不上。但也感受不到任何慶幸。
韋嘉易知道自己情緒不是很正常,大概也知道為什麼,至少理智是清醒,決定忍一忍,反正情感只是一時,最終都會過去。
熟人在一起工作,不免有許多話聊。
見安保人員拿著金屬探測器四處查探,有個攝影師提起:“這次怎麼好像安保升級了?”另一個攝影師忽然說:“今天有李瑛。”
李瑛是趙競的母親,韋嘉易抬頭看了他一眼。
提安保的攝影師挑挑眉:“她當董事長之後不是很少出席這些晚宴了嗎?”而後看向韋嘉易:“嘉易是不是幫她拍過她的慈善基金會晚宴的照片?”
“嗯,”韋嘉易笑笑,“那個安保更嚴格。”對方也笑了:“那肯定啊,一屋子全是超級富豪,不嚴格不是出爆炸新聞了。”
他們沒再繼續李女士的話題,韋嘉易也回過神,勘完場便回到酒店,給客戶拍行前照去了。韋嘉易舉著相機,一刻都沒閒下,整個下午滴水未進,跟著她入場,繼續拍攝互動,直到她終於入座,臺上開始表演,他才稍稍鬆懈了一些,讓助理攝影盯著,自己走到工作人員的休息餐區,想拿點東西吃。
現場擺了一顆白色的聖誕樹,上面掛著禮物和聖誕老人,休息餐區就在聖誕樹後面。
韋嘉易揹著很重的相機包,拿了份輕食吃了幾口,因為餓過頭,胃口不是很好,便放下了,看了一眼聖誕樹,發現樹上掛著的聖誕老人各個形象不一。>>
膚色不同,男女各異,有黑面板卷頭髮的小孩,有海盜裝扮的獨眼女性,唯有紅色的聖誕老人裝和手裡的禮物,代表了他們的職業。
韋嘉易走過去,看了一下,發現一個瘸腿的,拄著腋杖,恰好是個男性,還比別的聖誕老人大一圈,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下午趙競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