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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上。”
平心而論他們的師徒生涯就兩年,黃天源為對她真的不錯。陳窈交代道:“下次我會在榆寧。”
“你會錯意了。”黃天源嘆息,“陳窈,現在反悔來得及,甄先生那邊我可以幫你。”
陳窈不理解他這種出自人道主義的行為,認真地說:“師父,落子無
悔。”
第七天第大量滋補品和良好作息的加持,肩後彈孔疤痕淺淡,唇色變紅潤的陳窈在江之賢旁邊更像朵攀附生存的菟絲花。
桃色流言四起,投來的目光含義愈加豐富,豔羨、鄙夷、輕慢……陳窈照單全收,這條路本就不光彩,道德是束縛的繩,只會讓腳步變慢。
男人把削好卻坑坑窪窪的蘋果遞來,抽了張紙巾擦拭手。他對她不像情人,更像長輩疼愛晚輩,亦或父親對女兒。
“謝謝。”陳窈托住啃了三分之一的蘋果,苦惱地說:“吃不下了。”
“沒關係,留肚子喝棒骨湯。”江之賢捻玩左腕的金剛菩提佛串。
每回看到這動作都想起江歸一的九眼天珠,父子血脈相承,連癖好都有幾分相似。
“可這是您削的呀,”她把蘋果擱在杯口,“我喝完再吃好了。”
“傻姑娘,那都氧化了。”江之賢寬厚的大掌揉了揉陳窈的發頂,視線在她脖頸的梨花項鍊停留須臾。
“江先生。”陳窈眼睛亮亮地注視他,不說話,他問怎麼了。她臉頰飄紅,“近距離您的瞳孔好像琥珀,特別好看。”
江之賢忍俊不禁,“看來得感謝祖母。”
父親酷愛洋妞,年少時去義大利集團談合作,拐了首領的女兒回國。他有一半義大利血統。
“不過我次子的眼睛才是億萬挑一。”說到這裡男人稍有停頓,寬而深的眼皮褶往下壓,似乎想起久遠的故事。他扭頭看向聆聽狀態的陳窈,“這樣看,陽光下你的髮色和他的瞳色很像。”
“太淺有點嚇人,”小姑娘揚起尖尖的下巴,“我還是喜歡您這樣的。”
江之賢含義不明地笑了笑,“據說頭髮棕黃六親緣薄,不知有沒有機會改變你這黃毛丫頭。”
這些話像蒼蠅鑽飛進陳窈耳朵,提醒她遭受的罪全因為面前的男人,她垂睫,碰了下茶几的果盤,裡面裝著名貴精緻的水果和一把水果刀,她拈了顆櫻桃,“改變髮色比我這臉側的二兩肉難多啦,十幾天肯定有點難度,不然您再多花點心思?”
久居上位商場叱吒風雲的男人怎會聽不懂話裡有話,他對她自有衡量與安排。
“好好休息,明天見。”
江之賢起身,陳窈攥住他的袖口,欲言又止。
男人瞥了眼細瘦白皙的手指,又看向她,鷹隼般的眼睛非常深沉,承載了無法探知的城府與心思,卻也明亮到可以明察秋毫。
這情況陳窈早就預演無數遍,練就得爐火純青,她委屈咬唇。
“很晚了。”江之賢嘆息。
陳窈點頭,慢慢鬆開衣袖。
家裡兩位常年因瑣事鬥爭,手段層出不窮,而陳窈這樣聽話、心思通透,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姑娘,極大程度滿足了一位男人的掌控欲。
江之賢命管家拿份財經報,留下陪她度過晚上的閱讀時間,她的進退有度讓人非常舒心,他甚至耐心回答了幾個天真的小問題,走時臉上也掛著笑。
以至前來的江弘義多看了陳窈兩眼。
病房大門合上的剎那,陳窈的眼神陡然轉冷。
咚。
氧化發黃的蘋果投進垃圾桶。
她鑽去衛生間,擠了滿滿掌心的洗髮水,重新洗了遍頭髮。
見血的衝擊力太強,陳窈頻繁夢魘,時常半夜驚醒背後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