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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你搞什麼鬼？”

“啊……”降谷零沉吟了片刻，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討好地說道：“surprise！”

黑澤陣：……

的確夠驚喜的，而且很驚嚇！

看著降谷零身上已經被櫃子和門蹭得破破爛爛的女僕裝，黑澤陣一把將人摁在地上，狠狠一巴掌就抽在他的屁股上了。

“啪”地一聲，清脆悅耳，還挺有彈性。

“嘶——”

降谷零立刻用雙手捂住屁股，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黑澤陣。

“你不是想討好我嗎？我現在可是在給你討好我的機會！”

“我錯了。”降谷零苦哈哈解釋：“我就是看你可能不高興，所以想哄你開心。”

黑澤陣頓時就訓不下去了，他的心情他自己清楚，真難為降谷零也能看得出來並想出這樣的方法來哄他。

黑澤陣垂下了手，也鬆開了對降谷零的鉗制，回到臥室後進入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

“抱歉。”降谷零站在門邊，已經將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撕掉了。

黑澤陣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水珠正順著他的下頜滑至脖頸，他卻絲毫沒有在意，只說道：“他們肯定認為我是叛徒。”

降谷零張了張嘴，但他雖然和黑澤陣關係好，此刻卻也說不出一句“不是”。

站在基安蒂和科恩的立場，黑澤陣的確背叛了他們，這是事實。

“你是為民除害。”最終，降谷零卻也只能乾巴巴安慰一句。

“為民除害？”黑澤陣回頭，看了眼降谷零自嘲地說道：“我才是最大的禍害。”

可如今，他一點事情都沒有，反倒是基安蒂和科恩被抓了起來，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在降谷零又想開口安慰的時候，黑澤陣已經擦乾淨了臉上的水珠，先一步開口：“其實我並不在乎他們的看法。”

“是嗎？”降谷零語氣乾巴巴的。

“我要抓住貝爾摩德。”黑澤陣望向降谷零，眼神中寫滿了認真。

降谷零卻心中一突，立刻說道：“沒必要！”

這不是一個公安該說出來的。

“貝爾摩德已經逃出霓虹了，以她的性格，沒有組織在背後指揮，她只會隱姓埋名做一個普通人，所以沒必要將她抓回來！”

貝爾摩德對黑澤陣來說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黑澤，你為什麼要這樣逼自己？”降谷零有些擔憂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逼迫自己？

抓基安蒂、抓科恩，如果說抓他們兩個可以說是黑澤陣無情無義，但抓貝爾摩德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明明就對貝爾摩德有很深的感情。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降谷零雖然不明所以，但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兒，走過去抓著黑澤陣的肩膀堅定地說道：“我相信你和組織已經徹底沒有了聯絡，我也相信你想要做一個普通人，但若只是和組織劃清界限的話，沒有必要這樣傷害自己。”

黑澤陣緩慢又堅定地將降谷零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推開，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海洋館、遊樂園、咖啡廳……降谷零帶著黑澤陣去一切可以放鬆的地方，甚至請了兩週的假期準備帶他出國去放鬆一下，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黑澤陣的狀態真的很不對勁兒。

摩天輪上，降谷零熱情地和他推薦著各個旅遊聖地，黑澤陣卻暗自沉思著。

如果能活過來，先生就一定會開心嗎？

組織沒了，財富沒了，貝爾摩德也沒了……那樣的復活，先生會不會也像是赤井秀一口中的宮野明美一樣生不如死呢？

可是，他真的已經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