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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幾根,線人直接忽視它們離開臥室,它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到客廳,坐在白天那個頂替者的位置。
線人身上的黑線有一半分離,漸漸在它的對面化成第二個人形。
它還對白天兩人的會面耿耿於懷,那種久違的嫉妒憤怒讓它對白天兩人的每一個動作、交流都爛熟於心。
【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我叫陸行聲。】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
像是一幕滑稽默劇的復刻,充當陸行聲的線人1號在意識中學著對方的語調和肢體語言問著另一個自己,線人1號臉部的位置露出一個缺口充當嘴巴,但儘管如此,也因為顏色相同的緣故用人眼分辨不出這前後的細微差距。
但好在1號並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它等待著線人2號的回答。
這才應該是屬於它的真正的回覆。
一秒、兩秒……用人類的計時方式來講,從它提問已經過去了五分鐘,線人1號開始主動感知2號的意識,等接收到對方的意識後,它也開始陷入新一輪的沉默。
它……叫什麼名字。
從甦醒至現在,它沒有計算過去了多少天,從一開始只能本能地前進、本能地進食,到學會攻擊,那是一段不短的時光。再然後是感受到除去疲憊和食慾外的情緒,學習另一種生物的肢體語言,感知和操控獵物又是一段時間。
它的學習能力越來越強,情感的變化也越來越多樣,像是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慢慢一個人學會行走、學會覓食,默默觀察著大人的樣子,開始怒和笑,它學會使用工具,學會讓自己在血肉中進化得更加高階。
當它能夠獨立思考時,記憶裡也多了一丁點的什麼。
最初線人並沒有放在心上,多出的部分不過是小區的一角,偶爾是窗外的落葉,或者延伸的樓梯,都是無聊且無用的訊息,直到昨天新出現的記憶裡多出了一個它熟悉的聲音。
“你、你好……”
在聽見那個聲音的瞬間,黑線們像是被電流打過,都如同海草般不住地抖動著,黑線們聚集在一塊,毫無章法地開始在意識海中嘰裡呱啦各說各的。
帶著聲音的片段被黑線翻找出來,但是畫面卻令它們大失所望:只有一塊門板,堅實的水泥地上有一雙黑色的運動鞋,鞋面帶著白色的牆灰。屬於陸行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但是不管黑線怎麼想怎麼看,都沒有看見陸行聲的臉。
【嗚嗚嗚】
有受不了的黑線又開始哭,一條哭起來就有另一條跟著。
有幾縷黑線開始偷偷從線人的身體溜走,無聲地開始往臥室的方向爬動。
線人1號和2號沒有顧得上悄悄溜走的黑線們,只是微微垂著腦袋開始回想自己的姓名。
它的以前好像還是一個獵物,那是多久的以前?線人用開發的智慧開始思索。是它還沒有甦醒的以前,孱弱的自己曾經遇見過陸行聲。在這個普通的夜晚,連人類的所有情緒都沒能一一學會的線人,用僅剩的智慧思考起一個嚴峻的問題。
——它是誰?
是追求血肉、追求進化的掠食者,還是一個孱弱的、早已死過一次的人類?
但是並沒有富裕充足的時間讓它慢慢思考,房間裡就響起了奇異的嘎吱聲,熟悉這一切的線人開始重新融合為一個。多出的部分也像蛛網似地黏在臥室的門框上,安靜、危險又充斥著一種顯而易見的保護。
咚!
砰砰!
碎肉飛濺,多出的廚房裡亮著燈,濃郁的血腥味讓線人緩緩抬起光禿禿沒有五官的頭顱,直直衝著那個方向。
血水流動中,一雙大腳忽然一動,紅色的遮擋簾從裡被人掀起,周嬸紅光滿面的臉出現線上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