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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珍珠把玩桌上一把道具扇,“在別的地方碰上姓趙的無所謂,皇城裡遇見姓趙的就得打起精神了,輕易不好得罪。不過我們這位趙總也算是師兄,在外面挺關照我們燕大學弟妹的,海技風投的員工有一半從燕大畢業。”
“在集團裡都成燕派了。”
孫祥鬼頭鬼腦地問了句:“同是一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馬珍珠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保送大廠科研部了嗎,不像我,還得到處找工作,真真假假的訊息都得多打聽。”
孫祥閉了嘴。
馬珍珠沉默幾秒,看向孟秋手裡的花,提醒了句:“他不喜歡百合,我建議你把百合換成別的。”
孟秋抬起頭,馬珍珠這兩句話資訊量挺大。
馬珍珠錯過眼,捧起一杯熱茶,“不過買都買了,也不是什麼太正經的場合,就這麼著吧。”
她剛接的睫毛低低垂下,捲翹而美麗,表情平淡無波,剛才提醒的人彷彿不是她。
她將茶水嚥下,補了句:“別看他人模狗樣,人挺虛偽,你年紀輕,別被他騙了。”
孟秋笑道:“學姐,要不你去吧。”
馬珍珠臉色有些難堪,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放下杯子坐直了,“誰愛去誰去,反正不是我。”
她頓了頓,冷靜了一會兒,面朝孟秋,“我不是衝你。”
孟秋當然沒放在心上。
只是馬珍珠好像對趙秉君瞭解得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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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會開場很久以後,孟秋看到了趙曦亭。
他真的來了。
他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走廊的嘉賓席,沒貼名字,只放了水,不像旁的特邀,大張旗鼓光明正大,那些人好像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怕他來了沒座兒,又怕不來空著位置太焦點,就將最旁邊的座兒空了出來。
少費心思。
他還是一副離群索居的樣子,和誰都不大熟,對臺上的節目也不感興趣,垂著矜貴的腦袋,手機裡不知玩著什麼小遊戲。
禮堂內燈光不分明,一叢叢燈花影在他眉眼熄了又明,明瞭又滅,劍眉星目浸在裡頭,抻開一輪將將拂曉的清醒夢,引人貪看。
確實有被引誘的。
幾個女生藉機問路,他隨手一指,懶得分辨是不是正途。
過了一會兒,他似有所感,抬起頭,和孟秋看來的視線碰個正著。
隔著人海的對視,像隔著千山萬水,霧霧靄靄,剎那間濺起水花來,冰得透心。
誰也沒和對方打招呼。
今夜他莫名過來一趟,將玩笑話作了真,他們之間似乎多了一個秘密,孟秋嫌自己視力太好,下意識想將這個秘密撇開。
她立時扭了頭,隨手拉了一名志願者,問礦泉水夠不夠。
那人十分機靈,忙不迭說:“緊張了吧,我帶你去拿水。”
孟秋“嗯”了聲,沒有絲毫猶豫地跟他走。
好一陣,她覺得背上釘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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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八點,陳院特地到後臺找孟秋,告訴她趙秉君飛機晚點,得結束的時候才到學校,他致詞的部分臨時改成新年外聘專家介紹,展望一下新學期,不能按照臺本上的來了。
孟秋看了眼花束,拿不定主意,“陳院長,花還送嗎?”
扔掉怪可惜的。
陳弘朗瞧了眼,笑說:“我今天還想起這事兒,怕你忘了,一進房間就看見了花。送!幹嘛不送!不送的話,那皮猴子又逮著機會打趣我了。”
“他的車應該會停在善明樓,晚會結束你下去迎迎他,帶到三樓來。”
“今天辛苦你,得加個班。”
今天不送花也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