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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是的,他維持著小嬰兒的外表太多年——俗話說得好,當你長得太可愛的時候連生氣都嚇不到人。所以他曾經靠殺氣和眼神就能嚇退很多不自量力的對手,變成小孩後,即使擺出冷臉也構不成像樣的警告,反而要多用暴力的手段。
現在他長大一些,五官也長開不少,也許真有點可怕。
可他又不是故意的。里包恩心想著,不快的情緒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某種不適合說出口的好心情。愛撒嬌的傢伙總是讓人沒轍。
他平常地與她吵兩下嘴。只聽她丟下一句等著瞧,便毫不留情地關上門。
里包恩仍是一副酒店服務生的打扮。
他看著緊閉的套房門扉,抬了抬鴨舌帽的帽簷。腳下是厚軟的靜音地毯。整條走廊闃靜無聲,針掉在地上都發不出動靜。
他等著。
靜了片刻,面前的門忽而再次被開啟。
那個讓他自發地留在原地的人推開一條門縫,補充似的,如他所願地道了一聲晚安。
里包恩這才轉身離開。他要準備的事情還有很多,其中圍繞的只有一個簡單明瞭的重點:
他等到了他想要的。並且他也會讓她等到他。
里包恩視角(七)
有時候, 某位保鏢會心想,他的老闆真是個比黑手黨還無情的傢伙。
確定科技可以實現異世界穿越後,他在海上折返, 踏上歸途。一到有訊號的地方,恢復正常執行的手機便陸陸續續彈出軟體的推送以及新訊息, 其中的一條來自於未接電話的留言語音。
那時里包恩站在船舷旁,白天,天高海闊, 他所在的大西洋一角風平浪靜。水手問他打不打牌,他拒絕了。殺手將手機貼到耳邊。他聽到留言條裡漫長的沉默。
盤旋在上空的海鷗叫聲清脆, 讓他不由得把聽筒的出音孔再貼緊幾分。過了一會兒, 他放眼望著無邊無際的海面,聽見最後微弱的、掛念的、幾不可察的小聲抽泣。
留言語音結束。
自來熟的船員經過, 用義大利語胡謅調侃道:“在和家裡人打電話嗎?但你現在看起來像剛接到小女友的分手通知,孩子。老實說,你才那麼小, 應該想開點……”
里包恩踹了他一腳。後者慘叫著喊為什麼動手。他壓了壓帽簷, 平靜地說, 因為聽了很不爽。
船員嘀嘀咕咕地走遠。
殺手低頭再看了眼手機。
友寄新奈這幾天只給他發了兩條訊息。一條文字,一條配圖,還是她去打球的場館照片。這是她一貫的作風。而那條但凡沒有聽到底,或是沒聽仔細, 就發現不了有人在哭鼻子的留言才稱得上反常。
她喝酒了, 他知道。同時他也知道他的僱主已經順利擺脫竹田家的騷擾——開庭和宣判的新聞第一時間就推送給了他——並且迴歸平常的生活。
而工作的壓力也不會讓這個人花時間買醉。
排除不可能的選項, 剩下的就是答案。
溼潤而溫暖的海風拂過肩頭, 彷彿能捲走長途行程的疲憊。里包恩的心情不錯。他用了比預計更少的時間趕回陸地,買最近的機票前往東京。連坐幾個小時的飛機對這位殺手而言談不上累, 更何況他坐的還是頭等艙。
直到下飛機,正好是東八區的晚上,他給小別數日的老闆撥去第一通電話。
里包恩本以為她要麼在家,要麼在公司;也許久違地聽到他的聲音,她會非常高興,急著放下手頭的事要來接他。
那麼他會拿她沒辦法地留在機場,多等一等。
結果等撥號的嘟嘟聲停下,對方接起電話,卻是一片熱鬧嘈雜的背景音。人聲與餐具碰撞聲緊密地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