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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對這種事都很認真謹慎,去一次要帶的東西不少,貢品香燭炮仗紙錢,缺一不可。
“葉伯說他會準備,放心好了。”
鄭秋白:……看樣子葉伯就是那註定伺候葉聿風的可憐人。
“你們準備去掃墓?”給鄭秋白扒葡萄皮的霍峋終於有了插嘴的機會。
“是啊霍少,去給我爸掃,也去看看舒阿姨。”葉聿風的‘哥夫’被鄭秋白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奈何天底下沒有比葉少爺更識時務的俊傑了,直呼霍峋大名實在不夠尊重,他也還不想叫葉家如言家一般破產飄搖。
“這樣啊。”
看到霍峋的表情,鄭秋白問:“你也想去?”
“我可以去嗎?”霍峋一聽舒瀾的墓也在那,還是想去祭拜一下。
“這有什麼不可以,你去不是名正言順理所應當的?”葉聿風率先拍手贊成。
霍峋眼神裡的期待更甚,鄭爺只有點頭的份兒,“去吧去吧。”
兩輩子,霍峋總算是走到了見家長的地步。
他和舒瀾第一次接觸,應當是在那堆被塵封的厚重病歷與舊相簿裡,這是第二次。
順著墓園長長的石階,一路爬到墓地的最頂端,步行許久,才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林地中,看到佇立著的巨大墓碑。
這墓園是葉家的產業,最頂上承接天幕,日月比肩的空地,只有葉家人的墳冢。
葉長流是小輩裡足夠爭氣成功的,因而墓碑做的雄偉、板正,鐫刻的名頭與墓誌銘,都是請燕城書法家寫的。
他和舒瀾的遺照,選的都是剛三十出頭時的照片,因而任誰看到這墓,都得稱讚一聲這對夫妻足夠登對。
無論是才子佳人的樣貌,還是差不多的早逝。
霍峋站在墓碑前,發現鄭秋白長得很像舒瀾,只是舒瀾眉梢眼角都是溫和的,而鄭蝴蝶有時候是凌厲到唬人的。
因為定期有守園人上來打理,墳前的貢品和鮮花在當下這個季節,都還是新鮮的,葉聿風和葉伯擺了幾樣葉長流和舒瀾愛吃的東西,又給兩人共上了一把香,才拉著鄭秋白磕頭。
霍峋沒磕頭,因為鄭秋白似乎也沒讓他上前一步的意思。
年輕人掃墓總是很沉默,平時話多的葉聿風到這種時候,也是一個字都講不出來了。
只有葉伯,掏出帕子擦拭墓碑的頂端,一邊擦,還一邊和葉長流與舒瀾唸叨:“現在兩位小少爺關係好的不得了,孩子們都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您們就安心吧,我一定會把兩位少爺照顧好的,您二位在天有靈,也要保佑少爺們平平安安……”
葉聿風嘴一扁,轉身抱住鄭秋白的肩膀,低下頭抽噎起來。
鄭爺嘆氣,到底沒推開他,輕輕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等紙錢都燒成灰,葉聿風的眼腫成□□眼兒,一行人才離開。
鄭爺一路都很安靜,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估計也已經躺進過墓地一次了,死亡對他而言沒有那麼遠的距離。
幸運的是,他能重來一次,如果有可能,他反倒希望舒瀾也能重來一次。
舒瀾的病是長年累月的負面情緒和與同前夫離婚後一段忙碌到窒息的日子引發的,斷斷續續很多年,直到鄭秋白高三那年徹底爆發,那時已經無力迴天。
鄭秋白其實明白,舒瀾的心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他的身體,是母親最大的心結。
如果他一出生就是個健康的孩子,舒瀾未必會和前夫發生爭執,也不必為了獨自養育鄭秋白長大,在燕城做耗勞心血的苦工。
更甚至,如果他沒出生,舒瀾說不定就是和初戀葉長流在一起了,而不是到最後重逢已太晚。
對母親的愧疚,是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