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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過傷和氣的事,沒誰比他更會做人做這會所生意的了。
只可惜霍峋從沒被鄭秋白和顏悅色好言好語地對待過,更沒瞧見鄭秋白衝他笑過,他像個暗處的偷窺者,不解又憤懣地瞧著鄭老闆衝別人笑,轉頭衝他又是一副地主老財的剝削德行。
所以霍峋認為自己依舊討厭鄭秋白,討厭那獨獨對他刻薄非常的鄭秋白。
偶有一次,霍峋撞見過鄭秋白與幾個年輕公子哥的局,其中有一個混蛋小子,藉著敬酒的幌子,用嘴叼著那薄薄的玻璃杯湊近鄭老闆,明擺著想揩油。
霍峋見狀手一抖,噼裡啪啦又砸了幾隻杯子,鬧出不小的動靜,等著鄭秋白來訓他。
他在為鄭秋白解圍。
不過霍峋這一出,卻成了客人發難的理由,掃興了。
鄭老闆賠罪時被拉著灌了半宿的酒,紅的洋的兌著來,他那時候也實在是年輕,還沒習成老油條們逃酒的獨特方法,在夜場混,只靠著硬喝二字叱吒風雲。
最終包間裡的客人們都分批次衝進衛生間吐得昏天黑地,鄭老闆依舊仰脖喝的乾脆。
一人單挑千軍萬馬。
實在是好心辦壞事的霍峋在包間外面站到下班的時段,才等到鄭秋白從裡面出來。
這人渾身酒氣沖天,步伐都有些搖擺。
原來鄭秋白也會喝醉。
頭暈目眩的鄭老闆先扶住了牆,後扶住了伸手過來的霍峋,抬眼就是瞪,繼而口齒不清道:“算你有良心……”
“對不起。”心虛的霍峋扶著那軟趴趴的人,只覺得他好輕,比看起來的身量輕好多。
他從沒見過鄭秋白吃晚間的加餐,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作息又這樣不規律,身板不像紙糊的才怪了。
阿良和幾個安保後來才趕過來,鄭老闆借霍峋的力站直,偏頭道:“屋裡的都喝趴了,有幾個帶到樓上賓館,還有幾個得回家,這個點叫不到車,阿良你開店裡的車送一送。”
忠心耿耿的阿良道:“老闆,我先送您回家吧。”
“沒事。”鄭秋白斜了眼霍峋,“讓他送我。”霍峋會開車,但他下意識帶鄭秋白往借給他那處平層去,半靠在後座的鄭老闆卻拍他椅背,“不是這條路,我不去那!”
“那你要去哪?”
小轎車,後座到駕駛座的空隙並不大,鄭秋白一伸手就能扒住駕駛座的靠背,連帶探出一隻白生生的爪子給霍峋指路。
最終抵達的目的地是一個相當老舊的小區,比起霍峋現如今住的精裝大平層,那簡直是雲泥之別。
沒有電梯,狹窄的樓梯照明燈都壞了,霍峋扶著鄭老闆上樓,一路被參差不齊的水泥臺階絆了好幾跤。
鄭秋白醉了還有空揶揄他,“我聽說長得太高的人,四肢都不夠協調,原來是真的。”
“請你閉嘴。”霍峋渾身冒汗,熱的要命。
“哦。”
鄭秋白聽話的閉嘴到了家門前,等霍峋找他要門鑰匙時,也不張嘴了。
兩人在漆黑的樓道里戰定,滿頭大汗的霍峋抓著他的肩膀壓低聲音問:“鑰匙呢?”
“……”
“你說話啊。”
“……”
“請你張嘴。”
“地墊下面。”
霍峋開了門,踏進了一個完全不像是鄭秋白風格的溫馨小家,他懷疑自己走錯了,如果不是沙發上成山的西裝都是鄭老闆上班時穿過的。
沙發上沒有地方,霍峋準備把鄭秋白扔進臥室,推倒在床上。
鄭老闆開口了,“不行,我得先洗澡。”
“不行,你站不穩。”霍峋蹙眉。
“不行,必須洗澡。”鄭秋白推開他,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