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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老韓說,“他爸直接給校長對接的,好像說是轉學?他學籍才從鞍城附中轉過來,資料那些不太好弄,這幾天估計就是在弄這個吧。”
“好的,我知道了。”花雅說。
“別跟他們說啊,”老韓說,“也不一定要轉,最主要的是,他的學籍就不太好移,江旋爸爸也真是的,那麼折騰孩子幹什麼”
後面幾句是老韓低聲地疑惑,花雅沒聽清,離開辦公室下了樓。得到答案了,他緊繃的心情鬆懈了點兒,就是始終空落了一塊兒。
“明天放學我來接你。”男人沉緩的嗓音從聽筒裡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花雅蹲在江旋常蹲的水管子上抽著煙,食指彈了彈菸灰,應道,“行。”
“不問問為什麼嗎?”江彧笑了笑說。
“問了有意義嗎?”花雅淡聲說。
“好像確實沒什麼意義,”江彧說,“明天見,早點睡,晚安。”
對方先一步掐斷了電話。
花雅看著已經息屏的手機愣神。
回首這一年的相處,江彧事事考慮的都比江旋要成熟些,做的也比江旋要周到很多,放在伴侶這一欄裡,是個很好的選擇,沒得挑。花雅清楚地知道他和江彧之間隔著界限,不單單是年齡差距,還有地位,身份,金錢等等,太多太多了,所以他不相信這類身居高位久了的人,會有多喜歡一個人。
他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還能想更多嗎?不能。
所以反過來。
江旋十七歲,能想更多嗎?不能。喜歡就是喜歡了,直白又純粹,危險性最起碼要比江彧小很多。
如果時間能回溯的話,他寧願兩個人都不要遇到。
老媽公司破產負債累累,哪怕要花費他十幾二十年累死累活他也沒關係,無所謂,只要外婆不病不痛在他身邊就行。
中午放學於佳闊和苗禾一般會和他同路回家,花雅扯慌說有點事兒,走到江彧停在後馬路東河岸邊的車前。
男人下了車,手裡拿著黑色的針織圍巾,一圈一圈地圍在穿著單薄藍白校服的長髮少年脖頸處,“風挺大的。”
花雅手捏著書包帶,抿抿唇,“直接說吧,有什麼事兒。”
“我這幾天認真思考了下,把江旋轉到這邊兒來讀書簡直就是個錯誤,”江彧看著花雅這清冷樣兒,眯了眯眼說,“本想著讓你看管著點兒,結果養了條蛇,如果我不提出解除關係,他這是什麼?”
花雅沒回。
“喜歡小媽。”江彧眉眼沉了下來,淡淡地說。
花雅長睫輕顫,被江彧散發出來的氣場激得往後退了一步。
“小椰,我說過,等你畢業後再慢慢討論這些事情,畢竟你現在還是個學生,才讀高二,”江彧逼近,“但我好像也做錯了,江旋打亂了我的所有計劃。”
“所以呢?”花雅皺眉,“你想太多了,我和江旋沒有任何關係。”
“是,你倆是沒有任何關係,你認為我很大度嗎?”江彧說,“等你倆有關係了那還得了?我到時候是不是還得鼓掌祝福你倆?”
花雅看著眼前江彧的模樣,面容冷沉,眉眼醞釀著怒意,他之前就覺得,江彧和江旋冷臉都很有威懾力,將江旋比喻成狼,那麼江彧就是一頭正啃噬著血肉屍體的餓狼,兇猛殘暴的護著食。
他偏頭磨了磨腮幫,沒有說話。
“你喜歡上他了?”江彧問。
花雅驟然一怔。
半晌,江彧嗤笑了聲,“江旋那個毛頭小子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他甚至不能替你擺平一切,但是我能,你現在所需要的不是心靈慰託,而是值得利用的籌碼,小椰,不要拘泥於少年人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