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念念到底是誰的孩子(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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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雙腿直磕在地,膝蓋上都青了一片,腦子一片天旋地轉,那樣的角度,就那樣直著栽到了地上,不僅是膝蓋青了一塊,兩隻手臂也都磨破了皮,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這一副身體,對於疼痛似乎已然麻痺了。
就這麼一通電話,那男人說了兩遍“野種”,念念她不是野種,是他的女兒啊!
她不知道就這麼在地上坐了多久,走廊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有不少的人朝著她伸手想要將她給拉起來,南梔卻並沒有將手伸出去給任何的一個人。
她只是朝著這些試圖給她關懷的人,擠出一個又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後面是沈秋蘭走了過來,將她給拉了起來。
“好端端的,坐地上幹什麼,不涼嗎?”
南梔抬眼望過去,沈秋蘭,她也會關心人嗎?
驀然間,她彷彿看到有一束光照到了沈秋蘭的身上,金光閃閃,絢爛無比,還有一層透明的膜布覆在了那一張臉上。
南梔伸手便要去抓,可那一道光還沒來得及照到她的手上,便被沈秋蘭一巴掌給打掉:“幹什麼你?”
她只是看著沈秋蘭,好久好久,沒說一句話。
而後,捂著自己的嘴,朝著公共衛生間奔去。
她將隔間的門死死反鎖,對著馬桶就是一陣狂吐,中午吃進去的全數吐出,還覺得不夠,自己用手摳著嗓子眼,吐出大灘的血才罷休。
耳邊又迴響著那男人的話:“南梔,惹到了我,你完蛋了。”
“南梔,你死定了。”
死?
祁時宴,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可怕多了,有時候活著比死還要更絕望悲傷。
從衛生間裡出來,這裡是整條走廊的最末端,有一道樓梯,樓梯外是一個小小的天台。
南梔一步一步的朝著這一個小小的天台走去,她在想,只需要一步,只要一步,所有的痛苦是不是就都結束了?
但最終,她微微揚了揚嘴唇,搖搖頭走了。
一步一步往回走著,路過某間病房,看到護士正在給病人輸液,她有一種衝動,想要衝上前去,將護士手裡的那一根針管搶下來,扎到自己的身上。
南梔想,自己肯定瘋了。
其實,真正病了的人又哪裡止念念一個,她也病了。
這一副身軀或許早就病了,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
祁時宴匆匆趕到兒童醫院,只看到沈秋蘭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戴了副花邊老花眼鏡正看書呢,而南梔那個女人,不知所蹤。
這個女人,最近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他是不是已經提醒過她了,就在這裡等著,一步都不許動,意思就是他在到達這個醫院之後必須要看到她的人。
中國字這麼難懂,難理解的嗎?
“媽,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兒,南梔呢?”
沈秋蘭手朝著斜對角的一間病房指了指:“在裡頭。”
祁時宴頭也不回,便要朝著那病房裡闖進去。
沈秋蘭合上手裡的書籍,又將老花眼鏡收起,她看兒子的臉色,一臉的怒氣衝衝,這哪裡是來探望病人的,根本是來幹架的。
難不成這兩口子又吵架了,可這些天裡,南梔就沒有離開過醫院,難不成是在電話裡吵起來了?
南梔也真是的,時宴這個人,脾氣就是這樣的,也不知道順著他些,非要把人給惹毛了,惹毛了,她能討到什麼好果子吃?
沈秋蘭本來是想就這麼置之不理的,可她想到病房裡的念念,想到南梔的肚子,都已經顯懷了,立即開口喊住了祁時宴。
“兒子,念念已經睡了,你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