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石碎胸口(第1/2 頁)
言安發去宗門的傳音,無一例外,皆是石沉大海。
神匠山除了名字以外的存在,好像被完全抹去了一般,自己下山以來一直被當作異類,引得各路修士針鋒相對,除了宗門的原因,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難道宗門用了什麼秘法隱匿了自身?或是王家聽信了刻意散播的謠言?抑或是……
言安隱隱察覺不止這麼簡單,這些人身後必有皇朝勢力想阻止自己,才能動用如此多的官府修士在燭陽國內大肆抓捕,可又並未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冥冥之中,好似有人在攪弄風雲。
還有一種可能在言安心底盤旋,但是他不信,或者說是不敢信。
神匠山門雖小,可其中底蘊,言安無比清楚,絕不可能這麼突然的消隱。
敵暗我明,言安要重新掌握主動權。
只是如今金丹被廢,修為大跌,貿然回宗只怕是險象環生,畢竟那股仙官勢力指不定留了多少手段等自己。
罷了,如今修為低微,想再多也是沒用,先找王閒要個重修金丹的辦法。
言安看向那枚魂戒和斗笠,嘆了口氣。
以他現在練氣期的靈力,根本不足以開啟這魂戒。
或許金丹期的王閒可以解開禁忌,言安思索片刻,還是否決了這個選擇,哪怕王閒立下了心魔誓,也難保有沒有他種辦法繞過這心魔誓,何況王家修財氣,法寶之於王氏一族更有裨益。
不過那頂黑色斗笠,卻能隱隱感覺到其與神柯有一絲聯絡,也是黑潮之中,王舟為言安戴上斗笠之後,體內的崩壞也停止了。
但黑潮的影響還遠遠沒有結束,他的體內已經沾染了黑潮之息,那股黑霧猶如幽靈一般潛伏在言安的經脈之中,隱隱有佔據他破碎的金丹丹田的趨勢。
此時此刻,黑潮之息正貪婪無比的吸收著天地間的靈元,自身也在慢慢壯大,以至於愈發肆無忌憚,甚至侵蝕本體的經脈。
陰冷如同跗骨之蛆,漸漸湧上心頭,從脊骨竄入關竅中,言安不禁打了個寒顫,卻絲毫緩解不了這種來自深層的陰寒。
但言安並沒有阻止體內發生的一切,只因他發現,這潮息聚攏的靈氣,居然讓自己的修為再度步入了練氣後期!
並且吸納靈氣的速度,遠超平日修行吐納之時,比一些尋常修仙寶地猶有過之!
但言安清楚,再這麼放任下去,自己的身體就會被黑霧完全侵蝕,徹底失去意識,淪為黑潮潮詭。
言安念及此, 取來斗笠,入手只是一般質感,橫豎看去都是平平無奇的模樣,可體內的潮息卻立刻老實了,只是默默的盤踞在丹田之中,但依舊吸納著靈氣。
言安收起斗笠,起身往王閒書房去,可一踏出門檻,卻是一怔。
王閒表兄的府邸,貌似太大了點……
雕樑畫棟,勾心鬥角的。
他前世就是個路痴,東西南北都少有脫口而出的時候,真是為難他了,言安搖搖頭,信步而行。
與此同時 書房處
“該死!”
王閒滿頭大汗,從吐納中驚醒,神色有些恐慌,駭人的是,他腹下丹田處竟有縷縷黑氣緩緩溢位,無比突兀。
方才運氣修煉,王閒便察覺到了,這股黑氣就是黑潮之息,不僅侵入了經脈之中,甚至盤旋在他的丹田中,隱隱要吞噬金丹!
若是在族中,王閒大可借淨體靈池洗脫身上的潮息,這邊城山茂水深,它偏偏獨缺淨體靈池!
唉!
王閒思索半晌,還是不願用僅剩的一次機會,索性讓言安一起商討對策。
……
“你是何人,在府裡晃悠做什麼?”
言安看向來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