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外道弄強欺正法,心猿顯聖滅諸邪(2)(第1/3 頁)
卻說那個道士連喊三聲,腦殼莫得回來,哪像行者的本事嘛,長不出來了,腔子裡頭紅光直冒,可憐他有喊雨喊風的本事,咋個比得上長生不老的正牌神仙嘛。一會兒就倒在地上,大家一看,原來是一隻沒得腦殼的黃毛老虎。
那個監斬官又來奏:“萬歲,大國師腦殼砍下來長不出來,死在地上了,是一隻沒得腦殼的黃毛老虎。”國王聽到起,嚇得臉都白了,眼睛盯到起,看那兩個道士。鹿力站起來說:“我師兄命都沒得了,咋個是隻黃虎嘛!肯定是那個和尚耍賴,用啥子掩樣法兒,把我師兄變成畜生了!我今天不得饒他,一定要跟他賭剖腹剜心!”
國王聽到起,這才回過神,又喊:“那個和尚,二國師還要跟你賭。”行者說:“小和尚好久沒吃煙火食了,前幾天從西邊來,碰到一家人勸飯,多吃了幾個饃饃,這幾天肚子痛,怕是生蟲了,正好借陛下的刀,把肚皮剖開,把臟腑拿出來,洗乾淨脾胃,才好去西天見佛。”國王聽到起,說:“把他弄到殺場去。”好多人拉的拉,扯的扯。行者把手一甩,說:“莫拉我,我自己走。但是有一點,不準綁我的手,我好用手洗臟腑。”國王傳旨,說:“不準綁他的手。”
行者搖搖晃晃,走到殺場,靠到大樁樁上,解開衣帶,露出肚皮。那個劊子手拿一根繩子套到他脖子上,一根繩子綁到他腿上,把一把牛耳短刀晃一下,在肚皮底下割一刀,戳個洞洞。這個行者雙手把肚皮撐開,把腸腸肚肚拿出來,一條一條理了好久,又放回切,照舊盤起,摸一哈肚皮,吹口仙氣,喊一聲“長!”肚皮又長攏了。國王嚇得遭不住,把他的關文拿在手頭說:“聖僧莫耽誤了去西天,拿關文走嘛。”行者笑起說:“關文小事一樁,也請二國師剖一哈,剜一哈,咋樣嘛?”國王對鹿力說:“這個事情跟寡人沒得關係,是你要跟他作對,你去,你去。”鹿力說:“放心,我肯定不得輸給他。”
你看他也像孫大聖一樣,搖搖晃晃,走到殺場,被劊子手綁起,拿牛耳短刀,呼的一聲,割開肚皮,他也拿出肝腸,用手弄。行者馬上扯一根毫毛,吹口仙氣,喊一聲“變!”就變成一隻餓老鷹,張開翅膀爪子,嗖的一下把他的五臟六腑全部抓起跑了,不曉得飛到哪兒切享受了。這個道士弄成一個空肚皮破破爛爛的鬼樣子,沒得內臟到處亂晃的孤魂。那個劊子手把大樁樁蹬倒,拖起屍體來看,哎呀!原來是一隻白毛角鹿!
慌得那個監斬官又來奏:“二國師倒黴哦,正剖肚皮的時候,被一隻餓老鷹把臟腑肝腸都叼起跑了。死在那兒,原來是一隻白毛角鹿。”國王害怕得很,說:“咋個是隻角鹿嘛?”那個羊力大仙又奏道:“我師兄都死了,咋個會變成獸形嘛?肯定是那個和尚弄法術害我們。等我跟師兄報仇。”國王說:“你有啥子法力贏他嘛?”羊力說:“我跟他賭下滾油鍋洗澡。”國王就喊拿一口大鍋,倒滿香油,喊他們兩個去賭。行者說:“多謝關照,小和尚一直沒洗澡,這兩天面板癢得很,正好去洗一哈。”
那個當駕官果然安起油鍋,架起乾柴,點起火,把油燒滾,喊和尚先下去。行者合起手掌說:“不曉得是文洗還是武洗哦?”國王說:“文洗咋個洗?武洗又咋個洗嘛?”行者說:“文洗不脫衣服,就像這樣叉起手,下去打個滾,就起來,不準弄髒衣服,要是有一點油就算輸。武洗要拿一個衣架,一條手巾,脫了衣服,跳下去,隨便翻筋斗,豎蜻蜓,當耍子洗。”國王對羊力說:“你要跟他文洗還是武洗嘛?”羊力說:“文洗怕他衣服是用藥煉過的,隔油,武洗嘛。”行者又上前說:“不好意思哈,又佔先了。”你看他脫了布衣服,褪了虎皮裙,身子一縱,跳到鍋裡頭,翻起波浪,就像在水裡頭耍一樣。
八戒看到起,咬到手指頭,對沙僧說:“我們也小看了這個猴子了!平時嘴巴亂說,逗他耍,哪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