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為何不來求娶姑娘?(第1/3 頁)
一旁的文太醫湊近聞了聞,“這是……哦?皂餅!”
這文太醫真是了不得的靈鼻啊……
祝箏一個頭來兩個大,晨起出門的時候,她就已經裝了一回病,沒想到祖母根本不搭理她,說只要還能喘氣就架上馬車。
事出無奈,她才去浴房揣了個皂餅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最後真的靠啃了一口這個躲過了一劫。
這法子還是上輩子從街口聽來的,小孩若是誤服了什麼,吃一口皂餅便可以催吐,祝箏還挺慶幸它管用呢。
皇宮之中不能隨意亂扔雜物,她無處可放才揣在兜裡。早知道會被當場拆穿,她方才還不如扔進池子裡。
幾人面面相覷,容衍垂眼俯視著她,臉色不太明朗。
“為什麼?”他問。
祝箏囁嚅了半晌,沒想到什麼好理由糊弄,索性實話實說,“不想去宮宴。”
“為什麼不想去?”
“呃……”
“為了躲我?”
“……呃?”
祝箏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猜測。若不是她自己尚未克服心魔,怎麼會犯得著這樣作賤自己。
但她又不可能如實所說,現下最好的辦法,只能先委屈太傅大人自作多情了。
於是她試探地點了點頭。
因為方才吐的狠了,她還沒什麼精神,點頭的動作也是懨懨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由下至上地瞧著容衍,像是滿含著怯意。
容衍目光微暗,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指腹貼著她的臉頰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祝箏一驚,正好好說著話,忽然動手動腳的幹什麼……
文太醫本來呆呆站著,見狀忽然老臉一紅,把頭猛地埋了下去。
只看病不看人,一向是他在宮中明哲保身的處事準則。
容衍收回手,轉身把皂餅遞過去,“這東西性寒傷脾,有勞文太醫,幫她開副溫藥。”
“誒好好,老夫這就開……”
話音未落,就聽隨侍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臉著急地進來稟報。
“大人,聖上已經在候宴了。方才正問起大人,等您入座開宴呢。”
容衍告謝完太醫,又囑咐了一個宮人盯著她吃藥,留下一句“等我回來”,才終於離開去赴宴了。
祝箏如獲大赦,緊巴巴的四肢五體終於鬆弛下來。她心念一動,欲步出殿外,卻被容衍的人以溫和但堅決的語氣“挽留”了下來。
祝箏只得報之一干笑,無奈地在殿中來回踱步。
殿宇內飾點並不算多,但可以看出書櫃案几都是上好的紫檀木,遍佈的絳紫帷幔配著白玉明珠......
這風格,是不是和某人有些太過相稱了。
難不成這個雅緻的客殿是專門給容衍留的?
雖說太傅大人位即權臣,殊恩浩蕩也是尋常,可天家對他偏愛的卻顯出幾分蹊蹺。再者,容衍府上未曾見過父母,更無什麼兄弟姊妹,簡直是活生生的孤星一顆,卻得大雍皇室如此親待,是有什麼隱情麼……
東北角的雕花木窗下支著一把古琴,陽光斜灑,窗外的花樹不時飄下幾片殘葉,落在琴絃上。
祝箏走近古琴,拂去了上面的花葉,抬頭卻見琴後的牆上是一間暗格,如牌位供奉之所的大小,透過輕紗,卻僅見一片青瓦與舊竹牌相依。
竹牌之上,筆力遒勁地刻著兩個字。
“承壹。”
祝箏默唸了一遍,雖然她生的性子自在,不能隨便窺探別人私司的教養還是有的,看到這兒終於不敢再亂看,找了個角落老實待著。
沒坐多大會兒,祝箏就開始犯困,倚著小榻合上了雙眼。
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