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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鵬從事發開始就有打不完的電話,此刻終於閒下來,敲了敲房門,看著陸聲:“部長,聊聊?”
兩人走過空曠的充滿消毒水味的長廊,來到外廳,夜晚的冬風凜冽,恰逢是這個季節最冷的那幾天,氣溫降得厲害,來急診的人很多,都是發燒流感,像江希境這種重大事故的倒為特例。
“介意抽菸嗎?”
“……不。”他們誰都因為這件事身心俱疲,胡鵬或許有自己的發洩方式,陸聲不打算剝奪它。
胡鵬卻心細地意識到他話語裡的停頓,說:“阿境不抽菸的。”
陸聲抬眸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下,說:“給我一根吧。”
胡鵬的臉上寫滿了意外,手摩挲著煙盒,看著陸聲泰然自若的神情,悻悻遞了一根過去,還順手幫他點著了火。
陸聲將菸嘴含在齒尖輕輕吸了一口,胡鵬的煙挺貴,煙味是柔和淡雅的,略苦,他讓它們在肺腑裡遊過一遍,再從嘴裡吐出來。
晚風捎起他的髮絲,淺光落在他輪廓清晰分明的側臉,勾出一道精美的線條,一片鴉羽下湧動著隱晦的情緒。
胡鵬突然有些理解江希境為他赴湯蹈火的理由,這臉就算不換成女人,也有些惑人。
“經常抽?”
火星在陸聲修長的指尖明明滅滅,他淡淡地說:“身體會一點,精神上不太喜歡。”
他母親死前酗煙,整個屋子裡都充斥著讓人喉幹刺鼻的香菸味,陸聲不喜歡。母親死後他試著找那個味道,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吸菸,在精神最難捱的日子裡,他就靠著點燃一支菸睡覺。
胡鵬擦了根菸,慢條斯理地渡了一口,撥出大片霧,開了話匣:“聽說阿境跟你表白了。”
“嗯。”
“你覺得他怎麼樣。”
“……”
胡鵬執著地看著他,眯了眯眼,勢必要從陸聲的嘴裡挖出答案來:“一點評價沒有?”
陸聲只能回道:“挺好的。”
胡鵬沉吟了一會,正色道:“嗯我不知道你家或者你有什麼恩怨糾葛,但是我會查清楚的。今天他這刀是替你挨的,但是我們都不能確定,明天他還會替你挨什麼,對不對?”
“……”陸聲下意識想要辯駁,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能駁回他的,只能繼續沉默。
胡鵬改了往日和氣的模樣,今日起對外的銳利對陸聲也張開來,說:“你要是不喜歡他,我建議你快速讓他死心。你要是喜歡他,我建議你別讓他等太久。什麼都好,就是別釣著他,行嗎?”
“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是能用錢或者權利解決的,那對他而言都不是困難。但是我不希望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再落在他身上,江希境再挨一刀或者再受一次傷,那你真的太不做人了,你知道嗎?”
陸聲忽然有些委屈,那點委屈又化成了心煩意亂,可是他明白鬍鵬生氣的點,江希境作為胡鵬的好友,因他這個外人受傷了,他對他這個外人發脾氣是情有可原的。陸聲沒法算清的東西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對江希境的關心和照顧是不是比胡鵬還多?那些黑社會是不是真因為他的緣故才來?無論如何,如果今天不是江希境,那被帶走的人就是他,被砍到的人應該也是他。
沒有江希境的話,他應該會被圍觀的群眾送進醫院,或者被帶到什麼別的地方去。如果他進了醫院,他應該連一個替他站臺的傢伙都沒有吧。
可是感激歸感激,為什麼又要和江希境對他的情感扯上關係。
被綁架難道是他想的嗎?江希境救他難道是他選擇的嗎?被砍傷這種事也要怪在他頭上嗎?
陸聲以很輕的幅度搖搖頭,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疑問,用十分冷靜的目光看向胡鵬,“我會對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