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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自己被扶住了。
陸聲一摸他的身體,好傢伙,剛才冒雨進屋時冷得像從急凍室裡拎出來的冰,現在熱得跟燒得火紅的鐵似的。江希境額頭上那些細細密密的水珠,不知道以為是剛從浴室裡出來的水汽,實際上是他自己身體裡蒸出來的汗。
陸聲一個人抬不起他,只得大喊胡鵬來幫忙,兩人齊心協力,送江希境上了床。
測完體溫,三十九度九,江希境被列為病號,重點看護。
他意識燒得斷斷續續,醒來就覺得疼,疼得他睡不著,可又渾身疲累,眼皮子重得睜不開一點,於是他的身體就在‘好想睡覺’和‘我操疼死了怎麼睡’中被反覆的折磨,折磨得江希境心態都有些崩盤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腦子有些清醒了,但頭還是又燙又重,身體被人撐著半坐起來。
坐起來的時候他很抗拒,因為坐起來就暈,他抗議了一聲:“好暈啊,我——”
我想躺著。
“你得吃點東西,不然身體消耗跟不上。”
是陸聲的聲音。
他是有知覺的,高燒不退的過程中陸聲一直在給他物理降溫,溼毛巾和退燒貼不知道換了多少個,身體裡裡外外都被擦遍了,江希境挺感動的,覺得陸聲這個老婆談得真的好,自己真是積了德了。
“我沒力氣。”江希境只能告訴他這個現實。
“張嘴。”
江希境迷迷瞪瞪地把嘴一張,瓷勺的觸感就碰了過來,勺子裡裝著溫熱的粥狀物,江希境就著喝了一口,有點甜。
他總算能睜開眼,看見陸聲坐在他床邊,手裡端著一碗小米粥,勺子在粥裡剜了一口,陸部長竟然還會放到嘴邊吹涼了再給他喝。
江希境霎時覺得陸聲是天仙了。
“哥,我愛你。”
“神經病。”陸聲把勺子遞到他嘴邊,讓江希境含下去,“照顧病人是個正常人都會做,別擱那瞎高興,挺蠢的。”
他話音裡有點慍怒,明顯是有人惹他不高興了,江希境能覺察到,卻又不知道是誰惹了陸聲。
江希境心想那可不一樣,換成胡鵬都不一定對自己這麼好,又有點犯賤,想問胡鵬生病了你也會這樣做嗎?
這想法一出腦袋裡竟然冒出了陸聲照顧胡鵬的畫面,江希境立馬打消了這亂七八糟的念頭,轉而用一種深情到肉麻的眼神盯著陸聲看。
“現在感覺怎麼樣?”陸聲問他。
“還行,能動了。”
“我有事情問你,”陸聲臉色不大好看,語氣也是陰沉沉地:“你身上那些傷口哪來的?”
陸聲給江希境擦身體的時候就看見了他腹部上的傷,因為勞累過度,處理不當,那些淤青竟然延展成大塊大塊紫綠色的傷痕,十分慎人。
江希境見陸聲的臉色不善,眸子更是沉如古井,一言不發地平視自己。他想謅個謊,可陸聲比他反應更快,無情地說:“你要是敢騙我,你就死。”
江希境頓時啞巴了,他在清醒的情況下也很難編出陸聲猜不出的謊,更何況還是在腦子被燒得半懵的現在。自從兩個人真的戀愛後,他才知道陸聲的遲鈍和冷漠不是裝的,而是在那之前他壓根沒被陸聲放在眼裡,完全是個‘路人甲’的角色。但凡陸聲稍微對人上心一點,那敏銳的程度就跟鯊魚在海里嗅到血腥味一樣,精得叫人害怕。以往自己的謊言要是被陸聲默許了,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陸部長看破不說破。
江希境又‘呀’又‘啊’了一會,才說:“被人打了。”
他不說是‘跟人打架’,反而說是‘被人打了’,多少是想讓陸聲關心他一下的。
“誰?”
陸聲看起來就像是‘有人打了他老公他要狠狠給丈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