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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剛剛在口袋裡找到的車鑰匙,我記起來了,我好像有輛車停在學校。”
陸聲用一種很平靜又足以讓四周沉默的眼神看著他。
江希境被他這樣子看久了,耳根越來越紅,如果陸聲的眼睛是照妖鏡,那他就是一隻剛學會化形的小妖,現在不僅現出了原形,還要繳械投降了。
江小少爺仰天長嘆,大擺大爛他的羞恥心,又一次在交鋒中卸甲:“好吧,行,我就是開車來了,但那又怎麼樣呢?我不能跟你走一段路嗎?我又沒有打擾你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就算我的藉口很爛很糟,就算你能一眼識破,但你不能裝作不知道嗎?”
江希境有些委屈地輕聲問:“我只是想跟你多呆一會,就這樣也不行嗎?”
陸聲視線往下一掠,落在江希境拽他的那隻手上,“放手。”
陸聲你油鹽不進!
“”江希境心裡痛罵,唇角抑制不住地下拉,可憐巴巴地鬆開了手。
陸聲瞧了他一會,緊接著道:“我們院長在校外辦展,班群幾個同學決定坐老師的車去,我也要去,所以要去停車場。”
江小少爺一聽這話,眼中像有火苗蹭得一下亮了起來,快速眨了幾次眼,驚訝道:“你是在跟我解釋嗎?”
陸聲翻了個白眼:“防止某些喜歡胡思亂想的人偷偷掉眼淚而已。”
江希境剛被陸聲拒絕的那一天,天空下了一場暴雨,而後,那場雨停了,密佈的陰雲卻在江希境的心中徘徊,遲遲不肯散去。
事實上,陸聲離開後,他獨自一人站在長廊呆立許久,直到淅淅瀝瀝的雨從他的心頭轉移至不遠的天邊,銀色的雨幕從空中傾瀉而下,他從四周逐漸變涼的氣溫中找回了一點知覺,‘被陸聲拒絕’的實感落在他的心裡,卻仍然是輕飄飄、晃悠悠的,所發生的一切都像夢,不真實,以至於他的難過也不像真實的,他沒想到他能這麼難過。
江希境失魂落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他覺得渾身疲憊,粗略地洗了一個澡,將身體埋進被窩裡,想要呼呼大睡。
然而他輾轉反側半天都沒睡著,又從床頭爬起,換好衣服去健身室打了兩個小時的拳。
直到渾身脫力,熱氣騰騰,汗流浹背,過量的內啡肽讓大腦總算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胡思亂想。
於是他洗了第二次澡。
江希境這一睡就睡了近十二個小時,運動的好處是,身體的疼痛比心臟的更直觀、更快地傳過來,甦醒之餘,他還能感受到小臂和手指骨輕微發麻的震感。
胡鵬又湊了一個新場子出去玩,江希境卻提不起勁,在胡鵬的半推半就下參與了,頭一次成了聚會的雕塑。
他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看著四周搖晃嬉鬧的人群,舞娘在燈光交錯的鋼管上扭動身體,幾個喝高的傢伙踩著激情四射的鼓點在眾人的起鬨聲中脫衣,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累。
江希境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感受著不同味道的刺激性液體從舌苔滑向喉嚨,冰涼涼的,被體溫煮熱,灌到最後,江希境在廁所狼狽地吐了大半個來回,著實把胡鵬嚇了一跳。
胡鵬把他塞進車副駕,江小少爺被冷風一吹,頂著暈乎乎的腦袋打了個寒顫,像是發高燒了。
胡鵬坐進駕駛座,調了一下車內溫度,手搭在方向盤上頓了一陣,開口問道:“是因為那個部長嗎?”
車內只有他們兩個人,胡鵬雖然看著大條,心思卻比江小少爺還細,也不枉得他朋友如雲,年紀輕輕的已經成了好幾個成功專案的合夥人。
江希境知道胡鵬單獨拉他出來的意思,緩了一下胸口翻湧的難受,說:“我跟他表白了。”
胡鵬怔了一下,看向江希境,有種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