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慶13(第1/2 頁)
“可是承澤有什麼地方不對?姑姑緣何這般看著我?”
李承澤不自在地朝後順了順自己的劉海,他有想過這位會不見他,也想過會冷漠待他,但此刻卻出乎他預料地,不僅見了,神情竟很溫和。
就是,一直盯著他不說話,讓他先行露了怯。
瓷瓷心道,這就稱上姑姑了,打蛇隨棍上倒是挺行的。
“說說你過來所為何事。”沒有多扯閒篇,直接問了重點。
李承澤心下一緊,因為這位方才還挺溫和的眉眼,竟是瞬間清冷了起來,這讓他不由得嘀咕,難道是姑姑叫錯了?
便更不敢多問了,只道說:“昨日範閒應承澤之約赴宴,途徑牛欄街時遭遇刺殺,刺客經查為北齊八品高手程巨樹。”
頓了頓,眼見這位沒有接話的意思,李承澤才繼續說道:“指使程巨樹刺殺的主謀,承澤最有嫌疑。但承澤此番過來,正是要和您自白,承澤絕無刺殺範閒之意,更未曾下令做過任何傷害範閒之事。”
瓷瓷當然查清了背地裡的始末,也沒有嚇人的惡趣味,便指了條明路道:“既如此,你應該去找範閒,為何尋我而來?”
李承澤從這位的語氣中聽不出情緒,越發小心地應對,表情調整得更加無害,帶著點委屈道:“承澤被潑髒水習慣了,但範閒進京都,是您親遣人去接的,對他動手,豈不是無視您的顏面?承澤唯恐被誤認作此等無知不敬之人,思來想去還是要來求見您一趟。被世人誤解都無所謂,為了親族和睦,承澤生受了便是,但唯獨對您,承澤……”
說到最後,竟是難以繼續,輕微地哽咽起來。
瓷瓷給倒了一杯茶,示意李承澤自取,這才打斷了他差點偽裝不下去的情緒。
對於李承澤來說,委屈當然是真的,這麼多年他可太委屈了。
但他很難在這位面前真情表露也是真的,以作戲的狀態,說著半真半假的話,李承澤自己都覺得自己擰巴。
不過沒關係,目的達到了就行,李承澤喝了茶水,忐忑狀問道:“您可信我?”
瓷瓷輕笑,“你若說的是刺殺主謀另有其人的事,我信你,你沒必要在約了範閒的路上給自己找麻煩。”
“您明鑑!”李承澤立刻欣喜而笑,但很快又一副難以決斷的模樣,說道,“實不瞞您,範閒近日在京都頗為張揚,他年少意氣,難免得罪了許多人而不自知。……若您真有護他之意,承澤願為您效勞,在一些人、一些場合面前,護他免受侵擾。”
瓷瓷微笑,這試探的。
範閒因內庫繼承一事攪進了京都的渾水,李承澤打不定主意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範閒,輕了重了,大力拉攏還是不遠不近,大宗師的態度至關緊要。
怕他被誤會為主謀本是一次危機,李承澤卻乾脆變其為進一步探知態度的機遇。
甚至於,如果原本不參與權力爭鬥的大宗師,果真因範閒給了李承澤諸如‘允為她效勞’的話,李承澤完全能進一步想著,用大宗師扯大旗給他自己增添砝碼。
這便是皇家子。
“不必了。”瓷瓷沒再繼續笑,眉眼淡薄了許多,“接範閒過來,是因為我曾經的一位故人。他往京都去,喜樂榮辱都需親歷,長輩護持也輪不上我。——大宗師府不多留人,二皇子,可以走了。”
李承澤心知多說無益,一瞥眼看到案桌角落一盆綠玉般的葡萄,一衝動下,討要的話脫口而出:“這串葡萄您賞了我吧!承澤——”
想說平素最愛吃葡萄,但又覺得人家都攆自己走了,還說這麼些幹嘛。
卻聽這位道:“這是府裡北苑花園種的,有點酸,沒那麼甜,你既開口了,就自取吧,別把葡萄皮吐到我府上。”
李承澤眨了眨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