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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京往京城趕,一路疾馳,一直到下半夜才抵達。
宮門值守的侍衛被駿馬嘶鳴的聲音驚得打了個激靈,高聲質問道:“什麼人?!”
夜色深重,看不清騎在馬上人的樣子,陸景陽從腰間將玉牌扔了過去,片刻後,侍衛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將玉牌送還回來。
而後立刻轉身喊道:“太子殿下到,開宮門!”
硃紅色的宮門厚實沉重,拉開的過程極為緩慢,陸景陽沒等,到一半便縱馬從兩扇門中躍了進去。
一路到東宮,皆暢行無阻。
東宮的宮人先一步收到了殿下回來的訊息,早早著人候著。
陸景陽隨手將馬鞭拋給離自己最近的人,半刻未停,大步流星往正殿走:“在外候著。”
身後宮人齊刷刷止住了腳步,低低應了一聲:“是。”
他徑直往書案走,在硯臺旁一處不打眼的地方擺著一個小錦盒,那是他順手放的,幾年前便在那兒了,宮人日夜灑掃,一直未動過其中的東西。
陸景陽將東西拿起,叩開盒蓋,裡面放著一枚平安符。
針腳歪歪斜斜,十分笨拙。
這是幾年前,他要去邊關,茵茵親手做給他的,他收到後便順手擱了起來,從未再拿出來過。
陸景陽將平安符扣在掌心裡,指尖微微摩挲著上面粗糙的紋案。
當初,他接下這枚平安符時,絕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做它的人而心動。
就像他離開京城去行宮前,也絕不會認為自己會為一個女子失控。
他試過遏止,試過遠離,但皆未能按下胸腔內紛繁雜亂的心緒,無論哪一種辦法,全都無濟於事。
在陸煥說出年少慕艾的那一瞬,他攢緊的掌心滲出了血。
他握緊手中的平安符,既然木已成舟,那他絕不允許茵茵愛上旁人。
他要一個完完本本的茵茵,從頭至尾皆屬於自己。
包括那顆心。
榮順一直到第二日晌午才到。
進東宮後, 第一件事便是同太子殿下稟報:“七殿下去了雲水間,不過郡主沒見。”
殿下昨日臨走前,交代他不必再讓人看著七殿下,但若是七殿下去了雲水間,著人盯著之後的一舉一動。
他雖說不知道殿下用意為何,不過還是把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又道:“七殿下沒見到人,垂頭喪氣走的。”
他說完,便見自家殿下略一頷首,表情甚是滿意。
榮順心下了然,看來是七殿下哪裡又惹了殿下不快,怕是要吃些苦頭的,不過七殿下與殿下乃一母同胞的兄弟,殿下倒不會真的下狠手。
他回稟完,正要去收拾一番,好回殿下近前伺候,就聽殿下叫住他。
陸景陽抬了抬眼,
似是不在意地問道:“女子情竇初開時為何樣?”
榮順大驚,眼睛瞪得快要從眼眶裡脫出來了!
若非他還未到老眼昏花的年紀,怕是這會兒要以為自己喚錯了人,殿下怎麼會問這般兒女情長之事!
他記得殿下對情愛一向嗤之以鼻,在殿下眼中,但凡沉溺於情愛不能自已的,皆是恪守不住自身慾望的弱者。
榮順琢磨不出其中的意思,一時過於驚訝,險些失態。
陸景陽蹙眉:“把你的嘴合上!”
榮順趕忙告罪,往後退了半步,生怕再遭嫌棄。
他斟酌了一番用詞,試著道:“應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時時刻刻惦念著情郎。”
陸景陽覺得情郎這個詞不怎麼好聽,倒也沒在意,繼續問道:“若是見了面呢?”
這回榮順答得飛快:“面若桃花,